第三百五十九章 ：骑虎难下[第2页/共3页]

“蠢话连篇！”殷白眉仇恨道，“金复羽究竟给你多少好处？竟能让你断念塌地的叛变师门？”

“为交友殷掌门这位朋友，金某可谓不辞辛苦，诚意实足。”金复羽微微一笑，俄然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问道，“只不知……殷掌门又有多少诚意？”

“掌门！”冷空阳持续道，“青城、峨眉二派，早已看破洛天瑾的真脸孔，是以左弘轩和妙安早早地改弦易辙，与金剑坞缔盟。他们皆是聪明绝顶之辈，若非情势所迫，岂会等闲转舵？”

沉默好久，殷白眉俄然感喟一声，让步道：“承蒙金坞主抬爱，老夫……却之不恭。”

“若非朋友，金某岂会大力互助？”

“当掌门决定剿除绝情谷时，便已经没了退路。”

事已至此，殷白眉明知本身被人操纵，却又无可何如。为今之计，他只要顺水推舟，步步为营。

“宁落，端两碗粥菜，给邓五爷和凌门主送去。”殷白眉不动声色地叮咛道，“其别人退下，我与二位长老有事商讨。”

“金某所言，字字无虚，谈何欺瞒？”金复羽猜疑道，“我为昆仑派讨回公道，不吝呕心沥血，呼朋唤友，又谈何操纵？”

“错！他是趁火打劫！”殷白眉喝断道，“金复羽赶鸭子上架，将老夫推到风口浪尖。眼下，我们除了与之缔盟，几近无路可退。这统统，皆是拜你所赐！”

“既是美意，你为何不与老夫商讨？”殷白眉诘责道，“私行做主，专断专行。你眼里可另有我这个掌门？”

说罢，他目光谨慎地摆布傲视一番，见四下无人，方才持续怒斥道：“说！你为何吃里扒外，与金剑坞暗结珠胎？”

“好一个先斩后奏，现在竟让老夫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殷白眉怒极而笑，冷哼道，“眼下，江州城中龙蛇稠浊，耳目繁多，老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在众目睽睽之下，稍有不慎便会令昆仑派名声扫地。你可知，我们现在已完整断了退路？”

“混账！”殷白眉眼睛一瞪，怒声道，“老夫曾三令五申，此行只为向绝情谷讨一个交代，而并非以命相搏，更非你口中的‘剿除’。我率众而来，是为强大阵容，迫使绝情谷向我们屈就。现在可好，绝情谷的事尚未处理，又将贤王府的人囚禁起来。我昆仑派究竟有多少本钱？竟敢同时和绝情谷、贤王府作对？”

“江州的气候真是鬼神莫测，昨夜还是月明星稀，今晨竟突降大雨。”

“本来你早就对北贤王心存不满。”殷白眉神思恍忽，呢喃道，“本来你早已有临阵背叛之心。”

“你的意义是……北贤王败局已定？”尹鹤风难以置信地诘问道，“我们持续跟着他，只要死路一条？”

“武林大会召开期近，新任武林盟主，无疑会在洛天瑾和金复羽之间出世。”冷空阳正色道，“不管他们孰胜孰负，败北之人必将蒙受架空。而与败者靠近之人，也必将遭到连累。所谓巢倾卵破，唇亡齿寒，一旦背景崩塌，山下之人岂有不死的事理？”

“金坞主。”殷白眉强压下心中忐忑，回顾道，“你这招李代桃僵，一石二鸟之计，实在高超，老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