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忠义存心[第2页/共3页]

“倘若打不过就不打，那朝廷还养兵何用？”冯天霸头也不回地说道，“蒙古铁蹄纵横千万里，战力远在我大宋军马之上，但我们能因为打不过就眼睁睁地看着国破家亡吗？昔日的岳家军一往无前，敢与劲敌一较存亡，方能将那些虎狼迎头痛击。曾有撼山易而撼岳家军难，今有杀我冯天霸易，但想令我不战而退，难！”

“秦卫，你如何来了？”

被柳寻衣劈面讽刺，冯天霸直气的连声吼怒，脱手一招快过一招，一刀狠过一刀。

柳寻衣望着冯天霸渐行渐远的背影，好久以后，口中方才收回一声耐人寻味的感喟。

“你……”

“柳兄为何如此难过？用不消我去帮你摆平阿谁不懂事的小捕头？”

......

来人恰是柳寻衣的存亡之交，东府天机阁少保，秦卫。

“噗！”

“柳寻衣，你这是甚么意义？”冯天霸怒声道，“你看不起我？”

“铿！”

“朝廷的事在我眼中向来没有大小之分，昔日我在北方疆场杀敌，昨日我在泉州大营练兵，本日我在平江府衙门查案，与我而言都是职责地点。”冯天霸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凝重地谛视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职责地点，那我自当尽忠职守，刻不容缓！”

柳寻衣深知冯天霸性子刚烈，再多好话也没法窜改他的心志，与其苦口婆心肠相劝，倒不如以高屋建瓴之势狠挫他的锐气。

“刀出如猛虎，剑走如飞凤。”柳寻衣剑身一斜，将冯天霸的刀锋挡下，剑鞘紧贴着刀刃划了出去，待行至刀尖处，柳寻衣猛地将剑鞘向上一挑，借着冯天霸本身的力道将钢刀弹飞，紧接动手肘一撤，剑鞘一竖，再顺势向前一推，剑尾狠狠地戳在冯天霸的小腹上。

二人比武，柳寻衣的打法很有四两拨千斤之妙。

“你人都来了，现在出去又有何妨？”

“不必多说，我既已败于你手，那就不再逼迫你跟我归去。”不等柳寻衣开口，冯天霸俄然大手一挥，晃闲逛悠地站起家来，稍稍伸展几下筋骨，朗声道，“不过周老爷之死我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倘如有朝一日我发明你就是凶手，一旦证据确实，那我就算打不过你，也定会派人围捕你，总之毫不会任你清闲法外。”

城南十里便是洛水，现在寒冬已至，洛水河边已寻不到半点绿色，冻土荒凉，满地枯草，河面上结着一层薄薄冰晶，风趣的是，在冰面下仍能看到汩汩活动的鱼水。

话音未落，冯天霸已是腾空跃起，自上而下，挥刀朝柳寻衣的脑袋狠劈而来，速率奇快，气势凶悍，此中包含的力道也一样不俗。

即便冯天霸使出浑身解数，在柳寻衣面前还是微不敷惧，二者的武功实在是天壤之别。

“大哥。”柳寻衣劝止道，“稍安勿躁，我随他去就是了。”说罢，柳寻衣从怀中取出一个承担，递于林方大之手，解释道，“这是我从天山玉龙宫带回的东西，请大哥替我交于洛府主，并奉告他‘柳寻衣幸不辱命’。”

对于冯天霸的突袭，柳寻衣倒是点头轻叹。他手腕一翻，宝剑自头顶一横，伴跟着“铿”的一声脆响，冯天霸的刀重重砍在柳寻衣的剑鞘上，刹时弹开。

“你……”

说罢，冯天霸决然回身朝远处而去，乃至连告别的话都没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