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器欲难量[第2页/共4页]

凌潇潇眼中精光一闪，恍然大悟道：“瑾哥说的是……江一苇！”

“在瑾哥身边服侍这么多年，多少也能学到一些度人之术。”凌潇潇笑道，“他进入贤王府看似喜不自禁，但实际上却埋没着其贰心机，乃至于不能对我们坦诚相待，明天他眉宇间起码透暴露三次游移，足见此子别有苦衷。”

闻言，洛天瑾反手悄悄揽住凌潇潇的腰肢，和顺地说道：“夫人莫非忘了，本日我用心将一个与泉州之事毫不相干的人，也召来见了见柳寻衣？”

“哦？”洛天瑾饶有兴趣地望着凌潇潇，反问道，“莫非夫人也看出此子的心还不敷坦诚？”

“恰是，此子是个不成多得的人才。加以磨练，今后或能成绩大器。并且……夫人莫非没看出来我们宝贝女儿，在这个柳寻衣面前，仿佛出奇地喜好混闹？”

实在当年洛天瑾在一步步强大贤王府时，没少依仗武当掌门庇佑，可现在的他早已是今非昔比，故而也不想再依托别人。这不但关乎贤王府的颜面，更事关洛天瑾身为一个男人的庄严。

“不错！”洛天瑾正色道，“这也恰是我对他最大的顾虑。我故意种植他，不但仅是因为语儿对他芳心暗许，更是为了我们的轩儿。轩儿是我独一的儿子，今后我的统统都要托付于他，如若不能给他种植几个有勇有谋的帮手，只凭轩儿文绉绉的性子，我怕其今后难以担当家业。”

凌潇潇目光庞大地谛视着洛天瑾，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虽是第一次见到柳寻衣，但从你和语儿的口中，也算对他有些体味，本日再亲眼瞥见他的言行举止，倒也算不错。如能令其归心，今后一定不能委以重担。”

“鞑子？”凌潇潇心机周到，心中稍一考虑便已洞悉统统，能让‘北贤王’如此苦心难过的，在北边也唯有蒙古朝廷。

“如若信他，我又岂会只让他做些无关紧急的琐事？”洛天瑾讳莫如深地笑道，“这段日子我不但要磨他的锐气，并且还要派人去好好探一探他的秘闻。如若他来源无疑，那不过就是一匹心高气傲的野马，只要体例恰当，必能将其降服。但若他来源有疑，就算他再有才调，我也毫不能留在身边，以免生患。”说到最后，洛天瑾眼平清楚闪过一抹阴寒之意，“并且此子若不能被我所用，也绝对不能被别人所用。”

凌潇潇踌躇道：“那他们是何意？”

夜深人静，洛天瑾在书房中细细参详“惊风化雨图”，一时候忘怀了工夫流逝，看的出神，乃至连凌潇潇排闼而入都未曾发觉。

凌潇潇与洛天瑾伉俪一场，又岂会不知他的心机？是以也未再多言，只是顺服地悄悄点了点头。随即她又将目光转向书案上的惊风化雨图，柔声问道：“瑾哥，这幅图你看了一夜，可否看出甚么蹊跷？”

凌潇潇端着一杯参茶徐行行至洛天瑾身边，直到她将茶杯悄悄推到其面前，埋头深思的洛天瑾这才恍然惊醒，转头看到满面笑意的凌潇潇正站在身边，不由面露愧色，苦笑道：“夫人在这儿站了多久？是我怠慢了。”

“这也恰是我所担忧的。”洛天瑾苦笑道，“以是本日我既没承诺，也没回绝，只是陪他们逢场作戏罢了。蒙古朝廷想让我归顺，不过是想操纵我在武林中的职位和名誉，助他图谋大宋。以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与我翻脸。更何况，就算让我归顺，也不该派金刀门和铁掌帮这两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来，以是本日他们两家的目标，只是想替鞑子探一探我的口风罢了。至于今后……也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