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情剑客(二)[第2页/共5页]
“你想让我杀谁?”唐阿富被宋玉勾起了猎奇心,轻声问道。
男人仿佛并不在乎唐阿富的冷酷,仍旧自言自语地笑道:“那一夜,唐金佳耦自知劫数难逃,遂将五岁的儿子藏入床下暗箱当中,这才为唐家保存下一丝血脉。正所谓祸不但行,五岁小童含泪逃离唐府后找到唐金的结义兄弟沈东善,但愿沈东善能替他缉捕贼人,为唐家报仇。但却如何也没推测沈东善竟然会蒙骗少不更事的唐家遗孤,不但没有至心帮他,反而还趁机从这位五岁遗孤的手中骗走唐家的统统商店字号,唐家二十七家钱庄、三十一家绸缎庄、十五家米铺、十七家酒庄另有两座马场,就如许在尚不识字的五岁少年的一个个指印下,白白送给了沈东善,令他以此为本悉心运营,一手缔造出今时本日名震天下的大宋第一商号,东善商号。沈东善现在坐拥享不尽的人间繁华,而反观这统统本应当属于本身的五岁遗孤,却被沈东善下毒以后扔到街上行乞等死,以是说上天真是不公允,好人老是历经盘曲多磨多难,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却能繁华繁华,左拥右抱,锦衣玉食。”
唐阿富嘲笑一声,反问道:“你凭甚么以为我会帮你们?就算我要杀他,江湖中想要柳寻衣脑袋的人数不堪数,我想总会有人出的价比你金剑坞高。”
又念叨了几句,唐阿富俄然眼皮一抬,接动手中的酒壶便是“嗖”的一声顺势飞了出去,直接突入乌黑的街道绝顶,不知是不是酒壶飞的太远,竟是半晌都没有听到落地的声响,但却听到唐阿富地一声嘲笑:“一起跟着我,不睬会你也就罢了,竟然得寸进尺还不肯走,那何不直接现身?藏头露尾实在没意义!”
街道上偶有一阵阵令民气悸的北风肆掠而过,刮起两侧商店的布旗收回一声声“扑扑啦啦”的声响,与天涯绝顶时不时响起的闷雷交相照应,仿佛在催促着街上形单影只的三俩路人早早归家。
唐阿富盯着男人,不间断地雨水如珠帘般将他们二人分开开,好久以后唐阿富方才淡淡开口道:“对我的统统查探的如此清楚,不愧是金剑坞的‘妙算子’宋玉。”
宋玉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你这么问算不算是已经承诺了?”
两侧鳞次栉比的店铺多数是门可罗雀的凄冷气象,更有很多已经早早打烊。漫天雨水如断了线的玉珠般噼噼啪啪的打落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放眼望去尽是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水泡波纹。六合之间泛着一缕温凉入怀的薄雾,这场十年不遇的延绵秋雨仿佛把这座西南小城的热忱完整冲淡,“一场秋雨一场寒”此话倒也极其贴切。
“你到底想说甚么?”唐阿富仿佛不肯意被人揭这块疮疤,再加上心中想着柳寻衣的事情,故而更是心烦意乱,冷声问道,“唐某可没兴趣听你说废话。”
唐阿富喉头爬动几下似是在稳放心神,好久以后,微微颤抖的声音方才悄悄响起:“你也想杀他?”
“金剑坞宋玉何时说过谎话?”宋玉正色道,“柳寻衣现在已是众矢之的,不管你肯不肯,他的了局都是必死无疑。既然他是你的老朋友,那将他的死换成对你最有效的酬谢,我想柳寻衣也不会反对,你又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