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若有一日[第2页/共4页]
阿瑄闻言,脸上便露了一丝笑意,“她确是我部下暗卫。如当代道不安,便是这庐陵城内也不甚安稳,再过些日子,这城里恐怕便要起祸,留她在你身边,也能有些照顾。”又道,“她是接受练习之人,毫不会肇事,你断可放心。裴湛父子出征之前,世子也曾托我看顾家中,我知他更是担忧于你,便留了丹青在你身侧。你大可不必多心。”
那边裴玉华也将几位蜜斯送了出来,这半日下来,几人倒是非常投机。便是此时,一起上仍说着话。
见有小厮守着门,染萃便想上前去唤那小厮一声。
耿夫人便道,“我自有求那武夫子的事情,只偏不奉告你。”
谁想着还距他有一丈远的时候,那小厮便惊醒的抬了头,一脸的警戒。待见到一脸惊奇的染萃,又见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曲莲,脸上便带了笑。非常利落的小跑到曲莲面前,单膝跪着存候,口中还道,“大奶奶怎地来了,可要小的通传一声?”
阿瑄久久看着她,终是没有忍住,便又问道,“如果有一日,我能予你六合广漠,你可还会留在这方寸之间?”
便听宋夫人又对徐氏道,“……那武夫子庙便在城外清灵山上,昔日我家老爷出门,我都去那边求个安然。这些年,那庙里倒是香火鼎盛,想必是非常灵验。此次老爷出征,偏生我家昱哥儿供了痘疹娘娘,我便一向没腾出工夫。这月二十八是谷旦,你不如于我同去吧。”
他穿戴件石青色的粗布直裰,簪了根黄杨木的簪子,手中还攥着书卷。只站在那株老树下,那稠密树荫漏下了星碎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带着些沧桑班驳的模样。便是这布衣荆钗,也掩不去他自整天生的贵气。
待到过了未时,众位夫人便纷繁起家要告别。
见她面色有异,徐氏便扣问了一声。曲莲便直说道,“听闻比来城外有流民盘桓,此时出城可否安稳?”
那边刘夫人便笑道,“我们都是家中老爷出征,去求个安然,你去倒是为了哪般?”
直到那边宋夫人重重的咳了一声,宋晞才恍然住了嘴,便是这般还不忘朝着裴玉华做了个鬼脸。
一起行至内院,徐氏便让曲莲与裴玉华自回院子,本身便扶了方妈妈的手回了峥嵘堂。
曲莲却不忙差使他,只让他起来,温声问道,“我瞧着你眼熟,你何时来府?叫甚么名字?”
曲莲便点了头,领着染萃进了院子。
染萃被这两人间凝重的氛围震慑,只唯唯诺诺应了是,便跟着那小厮前去第二进的院子。此时院里,便只剩他二人。
曲莲见徐氏应了那宋夫人,便游移了一下。她想起方才阿瑄所言,心中便有些担忧。
阿瑄恍若未闻,只低头道,“你当时年事还小,我没想到你竟能认出我来。”
曲莲闻言便蹙了眉头道,“城外庵堂可有伤害?”
那宋家蜜斯还说着,“……这庐陵城的世家蜜斯们,哪有几个喜好她的。倒是些公子哥儿一提起她,两眼放光。我传闻,年前那位赵公子,哦,便是王府赵侧妃的弟弟,还去在王爷面前求娶她,被王爷臭骂一顿,连带着赵侧妃都吃了瓜落。现在看来,她竟成了王爷的侍妾,可见早就存了这份心机。”
曲莲闻言便恭声应是,在最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