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拒法拒俄[第2页/共2页]

查理宋和邹容是前年熟谙的，当时邹容在广方言馆的日语班学习，常来华丽印书馆看书、购书。邹容特别崇拜流血变法、慷慨死难的谭嗣同，在华丽印书馆，他浏览了《民约论》、《自在之理》、《美国独立宣言》、《法国反动史》等册本，深受开导，曾对查理宋说过也要写一本反动的书。查理宋至今仍记得邹容说那番话时的奕奕神采。

一九零三年，是个多事之秋，对于阿发，不，现在他已经改名为陈文强，字雷诺了。

刹时便如电击普通，白发垂泪的呼喊引来了满场的哭声和痛骂声。这不是苦楚的悲鸣，而是壮烈的吼怒！

查理宋沉吟了一下，如有所思地说道：“出版印行很好，如果有哪家报纸能公开颁发，影响会更大。”

邹容踌躇了一下，谨慎地说道：“查理牧师愿间印行，我很欢畅。但出资印刷的事情已经议妥，千万不成由我来变卦。大同书局已经决定出版它了。”

“俄人立约数款，迫我签允，此约如允，内失主权，外召大衅……”一个长发披垂的青年便抢上前来，回身面对人群，挥动动手臂满腔豪情地演讲起来。

两人赶紧挤出人群，热烈地寒喧起来，“邹容老弟，一别经年，你一贯可好？”

“大气澎湃，掷地有声，便是悲壮淋漓的诗文，也不过是纸片上的东西，纵有千言万语，都抵不过邹容君的这本《反动军》。”查理宋读到此处，只感觉血朝头上涌，镇静地高叫：“邹容君，你必然要让我印《反动军》，我的华丽印书馆能够出版印行！”

“这个恐怕不轻易。”邹容苦笑了一声，说道：“满清惯于搏斗言者，即便是在租界以内，也需求有极大的胆量和不怕死的决计。”

“我方才从日本返国。”邹容对查理宋的印象也不错，笑着答复。

到了清朝末年，张园已经是上海最大的市民大众活动场合，被誉为“近代中国第一大众空间”。别的，因为张园的游乐中间性子，且处于上海大众租界，清当局权力不到，是以园内除各种游乐设施外，各种政治集会、演说也多在张园停止，这倒让人颇能遐想到英国的海德公园。

查理宋挤在人群中署名，俄然有人拉住他的手臂，耳边传来“查理牧师！”的叫声。他扭头一看，是一个日本门生打扮的清秀青年，不由得欣喜道：“啊，邹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