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遭罪,青楼[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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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所三面的楼房,东西北楼连在一起,楼上楼下被灯光照得通光亮亮。一个伴计模样的人从内里出来,对着小辣椒躬身说道:“屋子清算好了,请您看当作不成,不成再清算。”
浑身上上火烧似的难受,嘴里也干渴得短长,她用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忍着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内里的天气已经是傍晚时分,屋内里静悄悄地只剩下她一小我。她试着爬了几步,发明锅台近旁有一块窝窝头,中间另有一个破水罐。
哗啦的声声响起,门被大力推开,夹着秋风,几片枯黄的落叶卷了出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拎着盏风灯走了出去,中等个头,长脸尖下巴,脸上抹着脂粉,倒也不丢脸,只是鼻梁两边有斑点,显得美中不敷。
晚秋的冷风顺着门缝吹了出去,悄悄地扑在小云子的脸上,她感到了一阵凉意,悄悄地展开了眼睛。
小云子想哭叫,可嘴里的破布堵得她几近连气都喘不上来,更发不出一丝声音。不幸的小云子只剩下两行眼泪悄悄地涌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青砖上渐渐积起了一小汪泪水。
“小云子,小云子。”小辣椒带着一股脂粉味走了出去,脸上带着笑,坐下来,又把小云子拉到身边,替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又从条案的攒盒里拿了几块糖递给她,说道:“瞧你阿谁小模样儿,多机警的孩子呀!姨从瞥见你那天起呀,就喜好得不得了。姨也是没儿没女的,就拿你当我的亲闺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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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子内心跳得短长,小辣椒的脸仿佛又变成了那晚明暗交叉的诡异时候,她低下了头,垂下脸皮。
这个女人适应了下屋内的光芒,迈步走到小云子身边,挤出笑容,摸了摸小云子那气鼓鼓的腮帮子,笑眯眯地说道:“你这孩子可真够别扭的,如何这么不懂事呢?”
这是连续三间通∮∈,着的屋子,靠南头堆积着几个麻袋,靠北头除了一面锅台和几张破桌子烂板凳外,地上还堆着很多稻草。屋子正中空荡荡的,那根怕人的粗绳索和大铁环吊挂着,地上是抽打过她的藤鞭子。
脚步声渐渐远去,小云子才敢悄悄昂首,眼中射出了痛恨的目光。
“怕甚么?你说,在哪儿不是一样啊,有甚么可骇的?”小辣椒的嗓门更高了起来。
这几天,小云子都象丢了魂似的处于一种痛苦的麻痹状况中。小辣椒和刁五觉得是打服了这个野丫头,便不再折磨她,乃至开端哄她,给她上药治伤,饭菜也一下子好了起来。这实在也是小辣椒惯用的手腕,软硬兼施。
“说甚么呀?”小辣椒的眉头竖了起来。
斜签着身子,看着屁股和大腿上的伤,想摸又怕疼,小云子抽泣起来,泪珠又忍不住扑簌簌地掉在地上。她想父亲,只要能再归去,再见到父亲,哪怕每天挨饿,每天受冻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