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棺逐流[第1页/共2页]

我深吸一口气，把她抱了起来，背到了房里，让她半躺在床，再关好了门窗。

天空中的血雾更加阴霾。很快，从龙湾河涌起一股股让人作呕的腥臭，如暴晒过的死鱼烂虾味。

很快，龙湾河上游大水过境，河水暴涨，淹没了石桥，河床比明天加宽了两倍不止，模糊显出大江的气势，上有血雾缭绕。靠近下午，澎湃的浪涛之间，俄然显出一具大棺木，湍急当中逆流而上！

面前的小荷，乃至比之前的疯女人更姣美水灵几分。但这时她还是没有呼吸的，肌肤冰冷。

我节制住砰砰乱跳的心，捏开她的嘴巴，小口小口的喂她喝固本培元汤。

我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过了十一点，就有村人来了，嘶吼着，猖獗的打门踹门。我在后院的龙眼树上能够看到，微血的日光下，这些人眼睛血红，面色狰狞，身上尽是抓痕、咬痕，血淋淋的。村里狗都不吠了，只听到惶惊骇慌的人的呼啸、惨嚎。

在棺木里甜睡五年，我也给她上了五年的中指血香，小荷不但没有腐臭成骨，反而是长成大女人了。

“是疯女人！”

“燕连婶，我看到你啦！”

晚餐时分，村中有妊妇产下小孩。小孩满脸皱纹，头上有白发，满身排泄血雾，飘向天空。

他们都在村里烦躁的浪荡，灵魂不安。

流亡的人越来越多。我一向很平静。外公说了，全村人都逃不掉的，包含我。不过我能够在中午12点把小荷的坟掘开。外公没有详细申明启事，不过我猜想能够获得朝气。

五年不见，棺木里的小荷拔高了一大截，骨肉丰润，肌肤白里透红，粉嫩柔腻，哪另有半分面黄肌瘦的蔫样？

据他们说，山上血雾苍茫，明显河唇、山角等村落就在另一边山脚，近在面前，但好几条山路就是走不到绝顶。

时隔五年，小荷的棺木还是极新极新的，上面的字符没沾到半点污泥，反而是透出一种净水般的亮泽。从棺木里飘出清爽的芳香，就是当年我帮小荷沐浴过后的那种香气。

一碗汤喂完，小荷还是没有呼吸，眼睛也没有展开。我叹了口气，让她舒舒畅服的平躺下来。我也挨在她身边，捏着她清冷的手，听着内里凄厉的惊叫声、嘶吼声，如末日到临。

熬好了汤，再吹凉，已经靠近中午12点。

返回的人饥肠辘辘，就把煎好的河鱼吃了，没多久就浑身抽搐，手脚伸直如爪，口吐白沫，有的狂叫乱嚎，如疯狗般。

一批是从河中冒出来的，浑身收缩，长着青苔，湿漉漉的渗着青水，眼神直勾勾的。

同时从龙湾村后山飘下团团腐臭的灰雾。上了年纪的人闻了，都是神采发青，是尸臭！

翻开棺盖，芳香更加浓烈。我的心和手都微微颤抖。

实在我也看到了。

我的心砰砰狂跳，长大后的小荷如此诱人！把她背到了房里后，从速关好门窗，找衣服帮她穿上，这过程不成制止的跟她有肌肤之亲，更是让我的谨慎脏要跳出胸腔。

“这真的是小荷吗？我的未婚妻？”

靠近晚餐时分，小荷还是没醒来。我将储存的番薯焖了几个吃了，也没敢出门。只是爬上了后院那高高的龙眼树张望全村。

有小孩的眼睛能看破血雾，看清血雾里的人。好几个小孩看了，都大声尖叫，屁滚尿流。

靠近十点，往山上流亡的村人一批批的返回，个个满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