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3页/共4页]

常顺摇点头，道：“不是，这些龙与凤凰都是来杀这小孩的。”

声音好大，如同好天一个轰隆，震得人神魂发颤，那恶汉接着又喝道：‘不错，某诛杀不了尔所谓的神念，但这六合却能够？尔来看——’

“不晓得呀！”常顺道，“那小孩也不晓得，他也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

烟波浩淼的洛水从天而来，庞大的吼怒声激愤了沉寂万年的龙门山，放出凶悍奔涌的伊水，怒扑向洛水，如两条暴躁狰狞的天龙，两水日夜缠斗不休，激起惊天巨浪，振聋发聩，拍散万点金鳞，玉屑乱飞。

众小孩这才松了口气。

更可骇的是，那恶汉的大耳朵上还各挂着一条颀长的毒蛇，鲜红如血，不时吐出蛇信子，‘滋滋’做响，绿豆大小的蛇眼里，闪出几抹寒光。

说也奇特，那常胜买了那块空位，既不莳花种树，也不建房开铺，做些补助家用的谋生，只是每日傍晚，在这里与那些来此玩耍的孩童讲些古今传奇，神鬼故事，倒也颇讨那些孩童的喜好，久而久之，聚来的孩童越来越多，连大人也会在日落以后，来到此处乘凉谈天，趁便听听常胜的那些希奇古怪的故事。三年下来，这竟然成了龙门镇得一个风俗。

这恶汉就这么单手擒着那柄青铜长矛，矛尖直指着那小孩。”

常胜接着又道：“且说那小孩，听了那恶汉的话，也朝那恶汉嘲笑了数声，喝道：‘对劲甚么？谁胜谁负，还未为定命。你觉得结束了么？还早着呢，就算诛杀了本尊的肉身，你们也没本领能灭得了本尊的神念。

“这男人好短长！那些妖怪都是他杀的吧！”孩童们都是崇尚豪杰的，眼睛中顿时闪现出敞亮的光芒，设想着本身便是那重围中的男人，浴血奋战，心中的热血不觉沸腾起来。

“必然没死，必定有人救他！”另一名孩童大声道。

“厥后呢？”一名孩童终究忍不住，小声问道。

“神仙没有看到，”常胜摇点头，喝了口水道，“不过这小孩却瞥见那些妖怪脚底下也有无数的尸身，一层压着一层，把大地都铺满了，此中也有很多是那些洪荒巨兽的尸身，光巨龙的尸身，那小孩便看到了有十多条，别的就更不消说了。

那恶汉身材也细弱得吓人，胳膊比大人的大腿还要粗两圈，皮肤是古铜色的，闪闪发光，如铜打的普通。身上披着的兽皮褴褛不堪，胸口上，手臂上，和大腿上都有好些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七竖八，血肉都翻了出来，流出的血水将他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一些心机活络的镇民早已经搬来很多桌子木凳，摆上几锅早就炒好的花生、蚕豆、瓜子之类，一文钱便能吃上半天，更有烫好了的自家酿造的米酒，香醇适口，喝上几盅，在这炎热难耐的夏季之夜，最是消暑。更有免费茶水，用大捅装着，大捅边，整整齐齐码放着擦洗得干清干净的粗瓷黑碗，如果要喝，本身去舀，多少不限。

“这下那小孩必然会被吃掉的，不知有没有神仙爷爷来援救他？”孩童们小声群情着。

“那巨龙和凤凰必然是赶来帮着阿谁小孩的吧！”一名孩童忍不住问道。

常胜惊醒了过来，笑道：“厥后天然是那小孩从梦中醒了过来。”

常猴儿歪过甚来，笑嘻嘻地望着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