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陈背篓为陈望春求医治病[第2页/共3页]
陈背篓花了六百元,换来了三道屁事不顶的鬼画符,他气得心口闷闷地疼。
但陈背篓却对刘道婆坚信不疑,既然喜鹊毛能够做药引子,喜鹊粪如何就不能做药引子?越是神通高的,越喜好用希奇古怪的方剂。
一轮玉轮,把大地照得亮堂堂的,他们的骑行速率很快,大抵一个多小时后,陈背篓和陈望春到了胭脂沟。
陈背篓眼巴巴地等候着,他没有盼来古迹,却等来了陈望春深夜里的哭声。
刘道婆说:“我替观世音菩萨坐堂,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你上个随心布施吧。”
在深夜里抽泣的人,都有一个不能愈合的伤口。
他走路非常吃力,渐渐地挪着,浑身没一丝力量,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在午后激烈的阳光下,他就像一个鬼怪。
陈望春小声说:“我没有病。”
陈背篓说:“做药引子。”
哭声是从楼上传下来 的,细细的,却无处不在,像一场细雨覆盖了全部院子,下得陈背篓内心湿漉漉的。
这一次,他去了岘口,找到了法力无边的刘道婆,刘道婆大抵六十出头,瘦瘦的,个子很矮。
筹办安妥,陈背篓等着入夜,太阳落山不久,陈背篓先出去窥伺了一下环境,如他所预感的,村巷里已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门都紧闭着。
陈背篓内心一凉,他万没想到车拐仙会死,他精通阴阳地理,如何就会死呢?
陈背篓去时,是凌晨的十点多,刘道婆家的门口停满了车,都是来找她看病问事的:媳妇结婚五六年了还不畅怀的,母牛下了三条腿的牛犊的,灶台上每天总有一窝蚂蚁的,半夜屋子里有女人抽泣的……
这些身怀绝技的半仙们,问清了陈背篓家的地点,收了车马费以后,便让他回家去,他们半夜定时达到。
现在上春秋了,已经走不了远路,再说,现在的路况好多了,陈背篓决定骑自行车。
老夫扒拉了一下,挑出了几粒说:“这就是喜鹊粪。”
陈背篓将三道河的水、五座山头的土、白公鸡的毛、喜鹊的粪便混在一起,分作三份,拿出一份,烧化了一道符,让陈望春用水冲服。陈望春看着来路不明的可疑物,游移着不肯吃。
刘道婆叹口气说:“治得了病,改不了命,就看有没有缘分了。”
这棵核桃树,在一栋小洋楼的中间,小洋楼的前面有一棵柿子树,树下坐着一个胡子乌黑的白叟。
而后的每天朝晨,陈背篓胡乱地肚子里塞点东西,锁上大门,就仓促出去了,他走村窜巷,专意探听那里有能人异士,探听到了,便上门去请。
她瞥见陈背篓,张口就说:“你那病不是病院治的,钱打了水漂吧?”
陈背篓的脑门突突地跳着,迸溅着绝望仇恨的火星,他想冲上去,痛打一顿陈望春,出出一口恶气,但他忍住了。
油坊门没有,陈背篓便去四周的村落找,能找见喜鹊窝,就必定有喜鹊粪。
那是陈望春的哭声,他宣布了刘道婆神通的失利,又在陈背篓的创口上撒了一把盐,再揉搓几下,疼痛难忍。
陈背篓一听,脊梁上麻酥酥的,不由自主地跪倒,哭着说:“求神婆婆救我儿一命。”
老夫奇特地问:“你要喜鹊粪干啥?”
为了防备万一,陈背篓要陈望春戴上口罩,顶上草帽,两人骑着车子,往胭脂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