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十二岁的新娘[第2页/共3页]
陈背篓不耐烦地说:“两个小屁孩弄这事,不让村里人笑掉大牙?”
六爷耳朵背,没有听清,牛大舌头说陈望春娶媳妇了。
偶然候,陈背篓不在家,便担忧刘麦秆会不会吃何采菊的豆腐,他这小我,是没长尾巴的驴,啥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何采菊说:“那就让爱雨过来吧,就添一双筷子的事,刘大哥何必吵吵嚷嚷的,也不怕街坊邻居笑话。”
刘麦秆公然暴露了狐狸的尾巴,他说:“把刘爱雨的事办了吧?”
其别人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刘麦秆说:“你们去陈背篓家看看就晓得了。”
陈背篓奇特,这啥意义呢?
陈背篓吓了一跳,问:“爱雨多大?”
何采菊说:“去镇上采购。”
何采菊说:“对,从今个起,你们就是两口儿了,典礼不首要,只要你俩至心实意地好。”
晚餐极其丰厚,荤的素的共有八个菜,饭桌中心是一盘鱼,陈望春伸出了筷子,何采菊拦住说:“你去放炮。”
刘麦秆强词夺理:“兄弟,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夜夜搂着个杨贵妃,我但是几年没尝肉味了;当初咱俩有君子和谈,刘爱雨和陈望春也拜了堂,你家的媳妇,你不养她谁养?”
刘麦秆说:“这五十块钱算刘爱雨的嫁奁,这两瓶酒一包蛋糕,也值个五十元;明天是黄道谷旦,百事顺利,刘爱雨出嫁,我不要一分彩礼钱,还倒贴一百元,你打着灯笼满天下去找,哪有这类功德?”
陈望春不甘心,问:“娘,这就算结婚了?”
何采菊说:“咱明天娶儿媳妇,天大的功德,不该好好道贺吗?”
刘麦秆说:“把界墙砌起来吧。”
当初界墙倾圮以后,陈背篓要砌墙,刘麦秆一向拖着,一会说没工夫,一会又说砌阿谁有啥用,我又不怕你偷我,白费钱。
陈背篓家的葡萄藤和月季蔷薇,枝连蔓、蔓连枝,密密地织成了一张网;月季还在着花,红的紫的黄的,姹紫嫣红;葡萄一串串的,晶莹圆润,如玛瑙似珍珠。
刘麦秆去了村里,这个时候,村里的闲人都堆积在老磨坊门口,他假装奥秘地说:“陈望春明天娶媳妇,你们不去喝一杯喜酒?”
何采菊也随声拥戴说:“咱这是油坊门最美的一道墙。”
陈背篓差点没气晕,明显是他不想养女儿了,还倒打一钯,说我吝啬。
看着两个小屁孩不结壮的模样,何采菊乐了,她牵着他们的手,来到门口的合欢树下,拿出小刀,在树上刻下了陈望春和刘爱雨的名字,说:“树在长,你们的名字也在长,有一天,两个名字会连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分不开。”
陈背篓不睬睬他,何采菊找了一盒烟,让陈望春送畴昔。
陈背篓还想辩白,何采菊拦住了,她怕刘爱雨闻声,伤了孩子的心,如果不承诺刘麦秆,刘爱雨夹在后妈和心狠的亲爹中间,必定受气受辱,如何对得起田明丽?
陈背篓问:“不过年不过节的,采购啥?你怕钱烧手吗?”
陈背篓和何采菊对望一眼,啥意义?办啥事?
十二岁的刘爱雨和陈望春兴趣勃勃地大吃大喝,自出世到现在,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好吃好喝的东西,有鱼有牛肉,有巧克力有蛋糕,另有一种冒着气泡的饮料,时髦的名字叫可乐。
刘麦秆说:“刘爱雨是陈望春媳妇,让她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