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闺阁谋杀案（十七）[第1页/共2页]

张月华又道：“我晓得我爹也死了。他是被我拖累的，我害的两家人家破人亡。事到现在，我还翻甚么案？莫非我还能独活于世？不瞒二位大人，现在我只想将孩子安然生下来，就随他们一起去。”

张月华愣了一愣，回身盯着地上的纸笔。

门外的医女排闼，见床上空空如也，赶紧唤醒椅子上睡着的两名医女，三人一齐回身跑了出去。

张月华持续一个劲叩首流落，道：“月华想的很清楚，求大人成全！”

崔辞道：“本官此次来，是要奉告你，客岁七夕你行刺许天赐一案有诸多疑点，开封府决定重审你的案子。你如果情愿，就重录一份供词，将真相都写出来吧。”

崔辞的确要跳脚了，怒道：“张月华！这你最后的机遇，我和王大人费经心力为你昭雪，你想清楚了！你想被砍掉脑袋？！”

杨神医闻声脚步声，从药房疾步而出，正迎上急仓促跑来的三个医女。

李暧在公堂上被崔辞认定发了“失心疯”，叫人把她送去医馆救治。这医馆的仆人叫杨神医，畴前是宫里的太医，厥后去官归隐，在官方开了悬壶济世的医馆。崔辞他家跟杨家是故交，此人医术了得，甚么疑问杂症到他手上都是药到病除,崔辞闲来无事也会找杨神医按摩保养，补气补肾。杨神医收到崔辞的嘱托，便让李暧住在医馆里，安排医女照顾。

“跑了？！”杨神医一听，将手里的药揉碎了，道：“备轿！我要去开封府衙。”

“张月华，你！”崔辞又急又怒，用求救的眼神望向王顺德，只见王顺德尽是嘲弄之色，仿佛在说：我早说了吧？

杨神医抬起他充满皱纹的脸，胸有成足道：“再下一副归脾汤灌出来，天亮之前就能醒。”

崔辞和王顺德从张月华家出来，便去府司西狱正式提审张月华。

崔辞冷冷道：“这世上的事，只要悬衡才气知平，只要设规才气知圆。有罪就是有罪，有冤就是有冤。岂能是你要如何就如何，将枉法当儿戏？”

禁婆吓了一跳，唯唯诺诺道了声“是”，心不甘情不肯的退出牢房。

张月华却涓滴不为所动：“多谢大人美意。只是许家并没有诬告我，许相公确是因我而死。我没甚么好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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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成全你！”崔辞重重摔门而去，“那么你就等着去死吧！”

崔辞摇了点头，说“不是他”；

这时，门别传来人声。李暧翻身跃下床，破窗而逃。

耶律述指着她，说：“将此人关进大牢严加鞠问，或许能问出官印的下落；”

崔辞说：“审不出本相，本官决不取回大印。”

说着，禁婆将门翻开，张月华呈现在崔辞和王顺德面前。接着牢里暗淡的光芒，崔辞第一次见到了张月华，她面貌素颜端庄，一身狼狈却神情淡然，涓滴没有极刑犯的身上的那种绝望与茫然。

果不其然，天刚拂晓时分，甜睡中的李暧眼皮跳了两下，接着她猛的一翻身，呕出一摊青水。她翻过身子，见身边椅子上睡着两个医女，便不敢再收回大的响声动静。李暧持续保持平躺的姿式，她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幕场景：

医女道：“是。”

已近入夜，杨神医还蹲在药房地上玩弄药材。这时，一名医女拍门出去，神采非常焦炙，道：“杨神医，崔大人送来的此人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如果再不醒，恐怕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