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红月楼尚书求饶[第2页/共2页]
再看那曾泰忠,早已不在床上,滚到地下,钻进床底,瑟瑟颤栗,裤裆处一片潮湿,大喊命休矣。这等没胆的小人,闲常时,只如鸟嘴矫饰,急上场时,倒是屁用不顶,见个纸虎,也吓一交,一时候全没智量。
正因其奢糜豪华,才成为达官朱紫,乃至皇亲国戚都经常光临之地。都道是人不风骚枉少年,自古多少男儿明显滥情,却总自夸多情,清楚是欲盖名彰,掩耳盗铃。
曾泰忠自打前次在这红月楼,瞥见一女子,名唤月莲,容颜娟秀怎堪提,笑蹙春山八字眉,再听其唱了首小曲,只迷得个神魂倒置,酥了半边身子,欲罢不能。今后一得了闲,便赶将过来,将其包下,共赴巫山*。
入了夜,这永京炊火便是人间天国。
这帮摸不清来路的奥秘人架起王闯便径直拜别,只余下黑漆漆的锁链落在牢里头,闪着森森寒光......
但见楼阁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红锦绸缎铺地,牡丹玫瑰飘香。台阶上中铺白玉,内嵌金珠,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毫不冰冷,如坠云山幻海普通。
可这曾泰忠既不清,也不廉,更不知耻辱为何物。
“那天子和蔡明和未曾见过王闯,只是拿他的命给那穆索尔一个交代。你能够找小我替了他,将其折腾一番,毁去面庞,并当众处决,便可瞒天过海。”
现在,出了王闯这事,他这刑部尚书不去审案,反而叫上几侍从,换了便服,往这红月楼来,端的好笑。
薄情郎若过江之鲫,数不堪数,眼下有一人却要说道说道,便是那曾子建之父――刑部尚书曾泰忠。
唉,自古最凄然,莫过风尘女。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名。或逼或纵,毫无庄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幽恨暗寄,争奈无情江水不西流。
“曾大人无需多想,尽管做好分内事便可。最后还请曾大人能保守奥妙,不然你和你百口的命可就说不准了。”又是一番威胁,直把曾泰忠唬得盗汗连连,发誓不敢透露半字。
且说这二人倒在床上,正在兴头,俄然窜出一干不速之客,蒙着面,破门而入,手中操着明晃晃的弯刀。
拿刀的男人们见他这般形状,都是冷冷一笑,就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也配做那刑部尚书?真是天瞎了眼。
“这个就不劳曾大人操心,我们自有安排,现在恐怕他已是被我们的人救走。”
曾泰忠一听大惊,谁敢直闯刑部大牢劫囚?
而一众风月场合里,以“红月楼”最为驰名。
“这位豪杰的意义是?”曾泰忠谨慎翼翼摸索道。
唉,念及此,这大梁宦海已是如此*,这国度怕是积重难返,像是摇摇欲坠的破车,只等着掏空散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