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桃花亭小聚[第2页/共3页]

却闻先生感喟：“既是小聚也无妨，明日早些，我便带傻子前去。”

拉起白辞旧入了院，却比院外更朴实，竹屋三间，一主屋，一偏房，一书院。

“辞旧喜酒，千杯不醉，便留于他喝。”却又笑道：“如若醉倒，无妨倾倒酒壶，赠送桃木饮。”

三人一同往桃花亭行去，小贩盯着白辞旧直犯嘀咕。

一谈旧事，二念国事，乐先生心中感喟，想来接着便要游说于他。

“天然！”乐先生连连点头，却见傻子夹菜，摆布上不了筷。

“你我二人再聚亦不迟！”

莫说文绉绉的词，便是大口语傻子也难以听辩，乐先生却笑言：

“傻子，莫要再喝了，如果醉了，这桃木被人挖去，你都不晓得！”

“多思国忧民，将来入朝为官多为百姓说话，不至于做些情爱赋诗，也好不是？”

这般说辞滴水不漏，桃花亭并非设席，而是小聚，我亦并非请你，而为傻子前来。

除此以外，便剩满院碎石，几块石板，两松一竹，在无其他。

起夜五六次，幸亏白辞旧听话，乐先生边洗漱边苦笑，倒是贰心太小，这类事也要担忧。

李伯心中光荣，先前傻子喝酒，幸他未曾开口禁止，乐先生这般疼惜这傻子，若他开口，定然好事。

“白辞旧！”李伯轻声念叨，不由轻笑：“子沛所言极是。”

收了酒壶便自个入了私塾，再出私塾之时，没了好酒却多了一把锄头。

乐先生操心白辞旧，李伯却操心乐先生，唯恐他酒醒想明，今儿个不去桃花亭。

也亏未曾结枝，乐先生也并不凡夫俗子，挖抗倒也不费工夫，一气呵成。

小贩见状笑过一声：“不必如此，山长的钱，我如何能收？”

这便笑罢，入了马车扬长而去，不见身影，乐先生这才回神，望白辞旧还在呆坐，不由苦笑。

乐先生目光闪动，看向白傻子，不觉点头：“应是如此！”

“嗐，山长能来这教书，让我家孩子有学问，我如何敢收山长的钱，几个包子不碍事，您拿去吃吧。”

“我这处寒酸，未曾有大鱼大肉，拼集吃吧。”乐先生夹了一筷咸菜，放于白辞旧的饼子上。

“若为过往不再究查，六合扶撕，才有你这傻子尚在人间。”

二来这一酒之情，免不了要他还，心中还未曾下论，若李伯乘机开口相求，倒也费事。

邻近傍晚些，乐先生嘴皮干裂，心对劲足盯着白辞旧入了屋，劝了整整一下午终究说通。

烧了热水倒入桶中，又骗又哄才让傻子脱了衣服钻出来，乘此空地翻找两件旧衣服，一顿搓洗。

傻子吃的满嘴流油，乐先生却笑道：“既与才子来往，若唤傻子，免不了被人嗤笑，被人欺辱。”

这便洗漱完，白傻子也起了床，问及洗漱却不会，乐先生只得一遍遍教他。

“许是天赋，或是后天，皆为过往，今后光阴风雨交集，路尚远矣。”

却见他应，李伯嘴角露笑：“早些殿下见着，归去后连连悲叹，觉我大乾还未曾安宁。”

罢了，这便起家作揖：“我这拜别，明日些子沛便带辞旧前去桃花亭。”

决然不会沦落至此，堂堂鼎元摸尽满身也不过一铜板，吃个包子也得考虑好久。

白傻子又蹲坐桃下，乐先生也不耐烦，句句教诲，让其屋中憩息，有自个在，桃木丢不了。

乐先生闻言，心中增加三分痛苦，傻子为民，他以怜民，现在提起怎不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