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尽忠竭力护君安[第1页/共2页]
见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世人不免大吃一惊,盛平天子更是勃然变色。即便方才令媛一发之际,亦不见他如此愤恚。
杜蘋笙持剑而来,侧截横斩,下扫回穿,将一众刺客逼退数步。继而,剑指世人,大声怒喝:“是何人潜尔等做此大逆不道之事?速速报来。许还能给本身留个全尸。”
“千算万算还是未曾避过这一遭。看来,这也是天意如此。”布冥阖眸紧闭,双手合十于胸前,道了声佛偈。
他眼瞧着御林军,目露凶光。少顷,却突得轰然大笑:“好!好!好!你们真是好!没想到,本日的叛军,竟是朕跟前最为信赖贴己之人。”
两道声音从门前同时传来。
闻言,布冥常呼了口气,稍显放心:“阿弥陀佛!那便好,那便好。”
跟着声源,二人一起行至圣上的行宫。
二人双双感喟,乃至屋内少有的沉默了半响。未几时分,且听布冥又言:“事已至此,彻夜便作摆设,让他连夜拜别。”
返来的路上,盛平天子一变态态,不发一语。二人不知贰心中所想,亦不敢多言。
三人来到此地时,正见树下有一小僧。明袍法衣,手执经卷。面朝老树,席地而坐。瞧着身形,不过双十的年事。可此人周身所散出的气场,却叫来人不由的心吃一惊。
闻言,盛平天子转目,盯着他打量了半晌。直至未曾在他一派安静无痕的面孔上,瞧出半分非常。而后,未在言语。
杜蘋笙执衣袖轻拭了拭额间的细汗。而后,朝他摆了摆手:“不必惶恐,圣上来此全因国事,与他无干。”
布冥屏退世人,独安闲禅房打坐。怎何如,心中却一向不得安静。白日里,圣上那阴晴不定的面孔,不竭在脑中回荡。他模糊间,总觉嗅出一丝别样的情感,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是以,他深夜独居此地。实则,是为了等人来访。
“圣上!”
却见禅房外,忽现一抹人影。来人约莫有些短促,尚未曾看望,便直突入门。
杜蘋笙明显被这话惊了一番,手指着身前一本端庄言说的老衲人,好久未道出话来:“你...你...你个信口雌黄的疯和尚。如此这般做,如若圣上见怪下来,定会治那你个管束不严之罪。保不准,还会扳连了这天相寺中的一干长幼。”
与小和尚相对而立处,有一窈窕女子。袭一身粗布麻衣,单手撑地,侧卧而眠。
杜蘋笙与布冥二人未做逗留,仓猝穿过苦战的人群,朝殿内驶去。
藏经阁外有一桩老树,老干虬枝、旁迤斜出。瞧着,该是很有些年初了。现在,恰逢秋冬瓜代的时节。富强的枝叶越见枯黄,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殿前,偌大一片空位上。此时,正见成群的夜行刺客与御林军、杜家军奋力厮杀。连带很多寺中和尚,也牵涉此中。一时候,白刃相接,血流成河。满眼望去,皆是残肢断臂。
见状,布冥与杜蘋笙二人,亦紧忙随之拜别。
未等刺客作答,门外御林军一涌而进:“众将士听令:本日,便是这昏君作古之日。何人能将其斩杀,取之项上人头者。来日,定当丰封官加爵,繁华繁华。”
冷风袭来,枯叶回声而落,跌至二人头顶、颈肩、腿膝、衣衫处。伴着寺中绵长悠然的暮鼓,小僧人丁中缓缓诵着经文。似对古木而诵,也似对女子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