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掳走[第7页/共9页]

楚明琨停下操琴，看了眼兄妹两个，笑着说：“这乐律古板，公主殿下年幼，听不出来实属普通。”

“太太！”王妈妈仓猝跑过来扶住她，又把她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她蹲下来，捋着大太太的胸口，给她顺气。

慕容遇见点头，“如归和小红豆儿我都问过了, 他俩都不晓得！皇上泰初怪了，我不敢去问他……”

屋子里，殷争正拿帕子给殷觅棠擦脚上的水渍，然后拿来洁净的鞋袜给她穿上。

殷觅棠觉得戚无别消气了，她仓猝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催：“皇上，你快去呀！”

殷月妍浅浅地笑着，不说话。

“都查过了，被姚婉姝拉拢的两个下人已经关起来了。您看是您来措置还是交给大爷？”

唔……一家人一起来存候呀……

戚无别一怔，其他的情感也放下了。

二女人殷月妍明显没能像母亲那样能藏得住神采，她挑着细眉，笑嘻嘻地说：“四mm，你本身过来的呀？”

沈却托着腮，有些绝望。

大太太内心一酸，忙一边拍着她，一边哄：“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没人能害你爹爹。你爹爹已经去上早朝了。”

殷觅棠哼唧了两声，她还没挣开眼睛呢，胡乱挥动着一双小胳膊，摸索到赵妈妈，顺着钻到赵妈妈怀里，一双小手搂着赵妈妈的脖子，将脸也埋在赵妈妈的肩窝里。

赵妈妈笑了。小女人这是用她当日的话答复她呢。她摇了点头，在殷觅棠的后背上拍了拍，好声好语地说：“女人，不能睡了。一会儿可迟了给大太太存候。你忘了家里有客人，迟了可不好。”

“他是皇上……”她奶声奶气的稚嫩童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戚无别慢悠悠地压了压袖口，将袖口压得平整。玄色的宽袖平整地搭在石桌上，戚无别的心境也被渐渐压平。他闭上眼，压下不知那里逃出来的酸涩。俄然不想留在这里，戚无别起家，大步往外走。

戚不离不爱学，低着头玩手里的流苏步摇。跟着她的闲逛，步摇上的宝石在墙上映出闪动的流光。殷觅棠却踮起脚尖儿，睁大了眼睛去看楚先生的手指。

殷觅棠经常撒娇偷懒，但是该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赵妈妈喜好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拿了丫环手里的衣裳给殷觅棠换好。

“戚不离。”

殷觅棠渐渐耷拉着小肩膀，和沈书香一样趴在围栏上。她歪着小脑袋，也想娘亲了。小红豆儿的娘亲都返来了，她的娘亲甚么时候返来？

大太太屋里的丫环仓猝赶过来，笑盈盈地说：“主子们如何在外头站着，太太方才还念着你们呢。”

戚无别看她一眼，说：“皇儿胡说的。”

“您说。皇儿知无不言！”戚无别也正色起来。

这些孩子在家里或多或少都是上了学的，对乐律也都懂一些。特别是身为丞相之女，又已经七岁的韩韶华和林若仪已经能够弹出完整的曲子了。沈书香固然年纪小，但是她母亲是琴棋书画皆通的才女，在沈书香很小的时候就教了她很多东西。

殷月妍毕竟年纪小，她不明白一样都是府里的女人，凭甚么都喜好殷觅棠，把殷觅棠捧得高高的。她内心不平气。她偷偷望着坐在祖母膝上吃果子的殷觅棠，内心恨她如何不跟两个姐姐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