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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劈面指责，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想起归尘子的本领，还是忍耐了下来，好声好气道：“尸身有异，想请国师看看。”

归尘子神采一沉：“有没有人看清是谁动的手？”

三天后，殷渺渺和卓煜到了安然城。

殷渺渺佯怒去拍打他的手背。卓煜没躲开, 挨了她一下, 手背微微泛红：“轻点, 很痛。”

卓煜清了清嗓子, 可没用，皮肤上仿佛落了一瓣花，痒极了，内心头像是有羽毛在挠，更是痒得难受。

可现在悔怨也晚了。

既然你无情无义，卸磨杀驴，就别怪我不顾念伉俪之情！

工笔细致，栩栩如生，平常人看了约莫就会脸红心跳偷偷放归去。可殷渺渺不是，她很有兴趣地翻了翻，然后在册页的封底里发明半枚虎符。

“不敢不敢。”卓煜拱拱手, 一本端庄道，“仙子饶命。”

皇后并不想拖那么久，可归尘子已然不耐烦：“今后这些事不要再来烦本座。”言毕，一甩袖子就走。

***

殷渺渺点了点头。

一息后，叶琉排闼而入，点上灯，就瞥见了放在桌上的信。

“万事谨慎。”他叹了口气，“奉求你了。”

殷渺渺：“……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身边的大宫女恭声道：“国师都收用了。”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死、死了三个。”

“真的？”她的指尖悄悄点在他的手背上。

姚黄面露不忍，但不是别人，或许就会是她：“是，奴婢明白。”

归尘子强忍着不耐烦：“有甚么……”他的视野逗留在了那几具被抬来的尸身上，目露震惊――固然尸身被火灼烧得脸孔全非，可他还是在上面发明了些许残存的灵力。

马车在积雪的路面上颠簸地前行。

皇后给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出列，回禀道：“据探听，目标是和一个女人一起进的驿站。”

应当是个聪明人。殷渺渺心想。

凤仪宫。

八个美人，不到十天就死了三个……皇后沉默半晌，淡淡道：“死了就死了，再筹办几个送去，务需求将国师服侍好，明白吗？”

“没事，嗓子有点痒。”一次两次还是她不懂世俗之事，次数多了，卓煜哪能不知她是成心戏弄，气是气不起来，只好假装没事。

想到这里，皇后缓缓握紧了手指：“姚黄，先前派去的人如何样了？”

门别传来一阵悄悄的脚步声，她将统统复原，把卓煜的手札放在了书桌上，随即跃上房梁躲了起来。

叶琉还没有返来。

叶琉惊得差点拔刀，以他的武功，竟然没有重视到这个女人是甚么时候呈现的：“你是？”

殷渺渺一本端庄道：“别担忧，我先去探听探听动静，早晨就会返来，你乖乖留在家里等我。”

“呵。”殷渺渺轻巧地笑了一声, 放过了他，掀了帘子出来了。

以是，书桌里的暗格是明，避火图这个暗格才是真。

待归尘子没了踪迹，皇后的脸才真正沉了下去。她自小在宫中长大，甚么人没见过，和归尘子见面的时候不长，她却已经把他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

说甚么修道之人，不还是和凡人一样虚荣，享用被人害怕俯视的滋味，他所到之处，必须大家跪迎，还不喜任何人违背他的意义，哪怕是她这个皇后也一样。

“不必担忧，他总会返来的。”归尘子淡淡道，“届时我处理阿谁女人，她一死，其别人不敷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