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罪孽[第2页/共2页]

看着赫伽把弓弩藏在身后，老头子满面愁苦，抖落铁锤上的血液脑浆道:“我真的不想杀你的，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欣喜。但我早已出售灵魂，身材出错，我，已经不是我了。”

老头子暴喝一声，铁锤高高抡起，扭腰发力，一锤碎飞他脑袋，喷溅的血腥味满盈全部房间。即便在斗兽场五年之久，赫伽也没见过内心如此暴戾之人，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老头子舔着铁锤上的血液，说:“人本来就是恶魔，勾心斗角，卑鄙肮脏。”

赫伽在黑夜中耐烦冬眠。

老头子默不出声。

但遗憾的是，赫伽没修炼过源力。

“你晓得我每天过得有多痛苦？”老头子神采狰狞扭曲，双手抓住铁锤，“能获得赏金，这就是我要杀你的启事，有了钱，我就不痛苦了。”

赫伽在斗兽场看过千余场搏杀，各种匪夷所思的杀人技，战役时的各种表示，再加上偶然老太婆闲下来，和他一起旁观，偶尔指导他。在他学过那些外科刀法后，若论杀人技能，老太婆都不是他的敌手。

“你的罪过，又该由谁来诉说。他们的恶，自有法来裁定。你的内心扭曲，脑海中有无数猖獗险恶的动机，你为了心中的恶念，杀了他们，凭甚么？”

赫伽在房间腾挪，接连避开铁锤。

就趁现在，老头子举起铁锤，赫伽滚身靠近他，餐刀刺向老头子腹部。老头子嘴角一裂，铁锤快若闪电，掠出一道残影。

他去楼下洗洁净手，再清算一下衬衫风衣，敲碎柜台上的酒，一把火扑灭。

马脸此时还没断气，铁锤险之又险，砸在他耳边，霹雷巨响，震得他头昏脑涨，吐血不止，或许是回光返照，本已恍惚的认识刹时复苏。他气味奄奄，死力伸脱手，抓住老头子的裤管:“救，救……”

暗淡的楼梯口，赫伽挖苦道:“我应当为你的仁慈感到欢畅，对吗？”

“林林各种，丑恶啊，这都是人做出来的啊。”

“你疯了！”

入彀了，赫伽心底一沉，脚蹬床腿，借力滑开。铁锤重重砸在床腿上，木屑纷飞，床腿粉碎，全部床歪倒一旁。

“这虚妄的话，你对那些被你殛毙的人也说过么？”灯光亮灭起伏，赫伽戏谑道。

老头子神采乌青，铁锤不竭砸向赫伽，全部屋子霹雷巨响，他已经癫狂了，眼里充满血丝，喘着粗气，噗一声，铁锤砸进乔的尸身里，鲜血喷溅，骨头折断，铁锤嵌入胸膛，老头子嘎嘎大笑，一脚踏在乔的尸身上，双手握住铁锤，像斧头拔钉子一样，把铁锤别出来，骨头回声断裂，从胸膛刺出来，月色透进窗，骨头惨白染血，看得清内脏。

“那，放我一马？”

突如其来的温馨，让两小我相互凝睇。

灯油燃尽，灯火啪一声灭了。

老头子也豁出去，拼尽尽力，铁锤劈向赫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