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雷戈[第2页/共2页]

“对不起！”雷戈抱着头大喊道，“饭煮好了。”

“阿谁，镇上有个盲眼老婆婆带着孙女，我看怪不幸的，就给了她们几个铜币……”雷戈声音越说越小。

女人抽了抽鼻子，“你买酒了？”

“犟驴！”雷戈看着就来气，道，“再偷懒耍滑，等哪天揭不开锅了，就把你炖了。”

“没兴趣。”女人抱着双臂，“没肉吃，老娘都饿瘦了。”

“路口的老头子送我的，白送我的，我不要白不要。”

“一顿不吃？”女人的声音进步八度，“我这半个月都没闻过肉腥味了。”

“我闻到酒味了了。”

“家里的狗饿了一天了。”女人悠悠地说，看不清神采。

雷戈驾着驴车，满心欢乐，冲出竹林。

女人又说:“我想吃肉。”

“那谁来不幸不幸我的肉啊？”

“没有。”雷戈斩钉截铁。

“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夜风吹起漫天枯叶，树影婆娑，落叶翩翩，萧索山野。

“昂昂！”老黑驴叫起来，眉开眼笑。

死狗惨叫一声，夹着尾巴跑进竹林。

“算了，看到你我就心烦。”女人一脸嫌弃。

俄然它抬起眼睑，猛力蹦哒起来，点头晃脑，尾巴摇的缓慢，汪汪叫喊。

“驾！”雷戈兴冲冲跳上驴车，一扯缰绳，老黑驴埋头用劲，眼神幽怨，艰巨地在山道上行进。

女人慵懒地伸着腰，站起来，跟着她撑直手臂，她的仙颜也随之张杨开来，如同孔雀开屏，艳光四射。她温馨美好，温婉怡人，端庄地站在门前，像一名等候夫君返来的女子。她有双会说话的眼睛，挑逗似的鼻子，如果不是她气质过分雍容，与本身夺目的形象不符，几近就是个标准的贵妇人。

“吃肉，吃肉！”雷戈脸皮发烫，一脚踢飞在他腿边转来转去的死狗，把它踢进竹林里，“就把这条狗炖了。”

老黑驴瑟瑟颤栗，低下头来。

“有点难，不过能治。”

跟着女仆人没饭吃，它懒得摇尾巴。

“说真的，我老婆看你不爽好久了，前几天她嘴馋，非要吃肉，我好说歹说，才撤销她要宰了你的动机，害得我当时候不能抱着老婆睡，每天早晨去山上抓野味，睡不好觉，我轻易吗，现在叫你拉一下我，你都不干，我还能说甚么，下次她嘴馋，我不再拦她了，归正驴肉也好吃，我早就想吃了，驴货还大补，恰好壮壮我的老腰。”雷戈在前边牵着缰绳，自顾自说着，老黑驴跟在背面。

老黑驴蹬蹬几步追上雷戈，用头拱了拱雷戈的老腰，叫喊几声。

雷戈的家坐落在山坡上。

雷戈道:“饭菜顿时就好，呃，我给你说说镇上的事吧……”

老黑驴浑身生硬，冷静掉头，撒开四蹄，也不管身上还套着缰绳，没命疾走，不幸的老黑驴四蹄都跑出了残影，驴车耸然不动，女人一手抓住驴车，一边往里瞅:“老雷，这孩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