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往事[第1页/共3页]

“你本来姓甚么？叫甚么名字？”薄子夏问。

合德低头看着雪花又垂垂在石碑上堆积起来，话语不带一丝豪情，就像是转述着一个平平的故事：“婆雅稚，他本来是厉鬼道的人，被逐出厉鬼道。而将他赶出去的，恰是他的师兄。”

“林明思，想尝尝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吗？”

阎摩嘲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菜刀。方才林明思出去开门，他便趁机去厨房拿起了砧板上的菜刀。固然遭袭以背面还疼得短长，他却要防备着林明思这疯子，不敢掉以轻心。

“真但愿能和你就如许一起走到白首……”

“我听闻过，有的姻缘是三世必定的，只要见了那人，就晓得此人是命里一向找寻的人。就像是我瞥见你时，我就晓得，此生不管如何，都要与你胶葛。”合德低下头，额发粉饰住眼睛，只能看到抿在一起，悄悄上扬的唇线，“和你住在一起，我几近都要忘怀我的身份，忘了我是修罗道的舍脂，是厉鬼道的死仇家。两年过很多快，再斑斓的花终究也要干枯。”

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秀才，头发斑白，穿一身皂色长袍，身后还背了个碎花布承担。林明思骂了一句，又把门重重关上。

这段故事，合德畴前对薄子夏讲过，但是她却没有讲她之以是没有被人估客拐走，没有被卖入青楼，没有因冻饿而死，只是因为她赶上了婆雅稚。婆雅稚彼时还是一介浅显江湖客，他自封为阿修罗王，又因天竺古籍记录阿修罗有个女儿名叫舍脂，是以合德也就摇身一变，成了阿修罗王的女儿舍脂。

合德却只摇了点头，没有说话，揽住薄子夏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两人走过修罗道地宫中乌黑阴沉的走廊，只闻衣裙窸窣的声响。薄子夏内心发毛，毗摩质多罗被杀，产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此处仍然寂静如此，真像个宅兆普通。

“厉鬼道和修罗道就是因白瑜而结仇反目。能够说，修罗道是为白瑜而生的，但是当时候白瑜已经死了。”

薄子夏愣了一下：“你到底想要干甚么？”

薄子夏看着合德脸上逐步绽放的笑容，内心惊骇更炽，只感觉暗河水上寒气森森，冻得她想要颤栗。合德又说道：“是啊，与其冷静地看你持续一如平常过着你的日子，直到被一个底子配不上你的男人娶走，倒不如一个个杀掉你身边的人，让你落空统统，能去的处所唯有我的度量。我这般爱你，你却过得悠游安闲，这不公允。”

船蒿在水面上打下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有些藐小的水珠溅到了薄子夏的脸颊上，像是冰冷的眼泪。

合德嘲笑一声，拿起了船篙：“我早就疯了。”

说话间，船已顺水漂到了江上，面前豁然开畅，天气阴沉，雪花飘入青红色的江水当中，冷得像是山泉结成的冰。远近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半点火食，仿佛天下只剩下这一叶扁舟，舟上只要薄子夏与合德两人。

“你……”林明思大抵未曾想过会出此等变故，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委偏言出一句话，“你好烦……”

薄子夏不解地望向合德，合德笑道：“你不是想要晓得修罗道为甚么要对厉鬼道赶尽扑灭吗？待你见了那小我，你就明白了。”

先室白瑜之墓

合德将小舟停在积雪的岸边，随后与薄子夏下船，挽着薄子夏的手在雪上走着。路旁的矮树灌木挂满霜雪，洁白的雪花飘落，堆积在两人的肩头。她轻声笑起来，从口中吐出团团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