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命题[第2页/共4页]

王珺轻声说：“即便你故意，令贵妃也不会给你机遇的。”说着，没心没肺地笑，“她现在定是变着花腔讨皇上欢心，巴不得万岁爷命令遣那些秀女如数归乡。”而后想到甚么，才端庄道，“御侍一职，千万不能让绿珠做了去。”

令贵妃一听，脸上堆着笑意道：“安红绣么？她是司衣房的掌衣。”

世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家，肃立一旁。

绿珠在她身后气得直顿脚，冲她吼：“王珺有本领勾引我家殿下，你若也有本领，去勾引皇上啊。”

镜中那双眼，敞亮又果断。

红绣正在犹疑要不要提示罗娟，更不知那边的围栏有无被人一样做过手脚，但若不受外力鞭策定是断不了的，话已在嘴边，绿珠却于此时却由内监领着从含凉殿那边的游廊走过来。

罗娟冲她翻了个白眼并不回嘴，自顾打量着四周，并往西面走去。

红绣忽感觉背部一片凉意。徒弟的那句“不盼有功，但求无过”还犹在耳边，此时倒是要她迎难而上么。

贺蓉蓉双手搭在朱栏上，举目远眺蓬莱岛：“我们贺家长房无男丁，待父亲百年后，产业便会充入贺氏祠堂，更会叫小叔叔占去，我自是不甘心。”

令贵妃直接跪于地上不敢言语，殿里其他宫人跟着跪下来，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肇事上身。

令贵妃在含凉殿正殿久侯，已经有人过来告诉她罗娟的死，她只假装不知。见到了天子，便起家相迎：“皇上午膳要去臣妾那用么？”

红绣微微举头：“还不脱手么？那我便走了。”然后又一字一顿道，“宵小之辈。”

天子瞅着裂开的围栏，似是不信：“这护栏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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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不甘心，总会让人或让步或强大。

红绣抬眸，非论是谁在围栏上动了手脚，绿珠方才清楚也是想她死，只见红绣面无神采地说：“明人不做暗事，有种你现在再推我一把，如果没阿谁胆量，就别在这趾高气扬的。”

绿珠肝火中烧跟着还手，红绣一偏头给遁藏了，更叫绿珠活力，伸手便去抓红绣的发髻，金步摇掉了，头发也散开来。红绣用手护着脸，并抬了膝盖顶向绿珠的小腹，绿珠随即弓着身子弯下腰。

红绣来得早，由内监引着，顺着外墙处的楼梯回旋展转到三楼，顶阁南面与含凉殿由一座悬空的游廊相接而通，另三面围有雕花朱栏，内檐珠帘高卷使得视野宽广，北面还能看到太液池上的蓬莱岛。

贺蓉蓉走向殿中正跪：“若奴婢有幸胜任为御侍，第一件事，便是但愿皇上能立储——册封东宫之主。”

红绣冷静往边上挪了两步，而罗娟远远地看到游廊绝顶似是有掌扇羽毛暴露，许是天子来了，低着头仓猝地朝红绣那边靠去，谁知脚下一个趔趄，她“啊”了一声，竟是做扑过来的模样。

而后红绣坐在镜台前任王珺帮她打扮，头发还是盘是浅显的单螺髻，王珺想翻开嫁妆取簪子，红绣提示着：“在第二层里。”

没想到竟能等闲绕过，且定出所考之题，可这题目也忒难了些。红绣面露疑色，感觉这那里是考御侍，明显就是在以命相博。

红绣摇了点头：“奴婢不知，母亲从未提及。”

贺蓉蓉随后而至：“原觉得我会是第一个。”她看着红绣的发髻，浅笑道，“步摇很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