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罚跪[第2页/共3页]
·
一经她说,令贵也感觉有些印象,便指责红绣:“到底是宫里的东西,你竟说是你母亲的?”
女官们皆异口同声地说:“奴婢未曾拿过娘娘的东西,还望娘娘明鉴。”
绿珠瞪着她道:“王珺与你夙来姐妹情深,她定帮衬着你。”
令贵妃拿着阿谁雕花刻字的小金牌,细心看了一番,冷言冷语道:“安红绣,这东西你从何得来?”
朝遇安瞅见红绣脑门子那红了一大片,不由额头青筋隐现,忍着怒意指着绿珠道:“你也不过是个奴婢,怎敢对她下重手?”
红绣磕了个头:“奴婢不知,未曾问过家母。”
朝遇安不屑道:“又不是没瞧过。”
红绣愣住,不知如何答复,实话实说令贵妃定不信赖,只怪信函丧失不能证明其出处。
临到殿选光阴越来越近,令贵妃愈发沉不住气,乃至有些变本加厉。那些要去仙居殿送用度的宫人,只挑令贵妃给皇后存候之际呈办,唯恐避之不及。
本日是月朔,皇后昨日摆驾去了普光寺上香还未回宫,更让令贵妃有恃无恐。仙居殿的天井里已经跪了好几个六局的女官,满是这这些日子给仙居殿送呈过东西的。
令贵妃接了旨,表情自是喜不自禁,便让底下的跪着的女官各回各司,只除了一人。
绿珠不信:“我已将你的寝间搜了个遍,未曾见过甚么家书。”
贾喆面色不佳却不敢和她叫板,谁叫人家的堂姨是皇后,只对红绣道:“传令贵妃娘娘口谕,命司衣房掌衣安红绣去仙居殿问话。”
朝遇安侧目看她,那额头还是很红:“觉得你是聪明的,她踢你你不会躲么?”
绿珠心中一颤,沉默一会,换了话语来讽刺她:“哼,天然有王珺替你讳饰,我晓得你们豪情好,但若不是王珺有皇后撑腰,你会和她以姐妹相称?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朝遇安看着还跪着的红绣,抬高声音道:“你先起来吧。”
绿珠回身,见朝遇安从前面走过来,忙跪了下来:“奴婢给靖王存候。”
朝遇安随口说:“没甚么。”他将笛子在右手微微一转,打了一个标致的圈,续而搭在左手上道:“盘长结已旧,若你故意替本王再做一枚新的吧。”说着,将那根笛子递到她面前。
红绣脸都红了,今后退了一步:“王爷怎这般瞽言妄举。”
红绣垂下眼眸:“王爷,戴白花——不吉利。”
贾喆是令贵妃的首级内监,别人都敬他一声“喆公公”,有放肆的主子,天然会有傲慢的主子,实为奸滑小人之典范。
绿珠赶紧起来,朝遇安忽感觉这般保护红绣,转头定遭令贵妃非议,便又解释说:“前些日子,承滇爬树摘香椿,得两个宫女在树下照顾,本王各赏了她们一个金饰,别的另有个是颗金珠,你主子如果不信大能够去司衣房问。”说着举起本技艺上的笛子,只剩了个红色的盘长结,“本来是笛子上的坠饰。”
然后缓缓站起来,膝盖吃痛没站稳,跟着往前倾,朝遇安似已司空见惯,站着未动半分等着她“投怀送抱”。红绣却抓住了他手中那根笛子的盘长结才没跌倒,底下的穗子没断,却被她扯松大半红线,只得赔不是:“王爷恕罪,奴婢不是用心的。”
绿珠指着她道:“你为掌衣不敷一年,怎会得这么好的犒赏,指不定是从哪个宫里偷来的,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