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答题[第3页/共4页]

朝遇宣似是有所发觉，回过甚来看到红绣，只微微一笑：“过来吧。”

红绣垂眸道：“奴婢还不知，只是能够必定，后宫的糊口奴婢定适应不了，如果能够奴婢想自行挑选。”

红绣走至他身边蹲下身子，将食盒递给他，他淡淡道：“坐下来吧，同我说说话。”

红绣估摸着，这就是天子赐与的提示，若本身猜的没错，定是天子暗中授意过，倒不枉她的胆小妄为。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终是到了答题的日子，红绣沐浴后穿了身绣花高腰襦裙，平直的留海刚好遮过她饱满的额头，一头乌黑的青丝盘了个双螺髻，发线两端各别了枚蝶翼步摇，只要略微闲逛，步摇便跟着轻颤，敞亮又活泼。她对着铜镜，又在后脑处插了支素银雕花华盛。王珺在她身后，帮她调剂华盛的位置，确保在正中处。

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朝遇宣似是一声嗤笑：“呵，绿珠是我母妃的亲信，并非我的。并且母妃的心机，亦非我之所想。你应当晓得母妃不太喜好二哥，可靖王，毕竟是我的亲兄弟。”

单福庭推开雕花门，没有出来，也没有通传，只让她一人出来。

红绣蹙眉问他：“为何殿下情愿娶一个未曾心仪的女子为妃呢？”

红绣走到含凉殿的时候，回过甚来瞅了一眼正南面，太阳高升撒下万丈光芒，远处栖凤阁与翔鸾阁的飞角翘檐遥遥相对，那边便是御侍的寓所。

红绣轻声道：“也没甚么。”

红绣深思一下道：“奴婢能被人看重，不是因为奴婢有本领，而是奴婢有操纵的代价。”红绣瞅着天子并无任何不满的神采，又缓缓道，“不过，就算没有这般提示，奴婢的答案仍然不会有变。但若现遭大昭国与他国兵戎相见，百姓于兵荒马乱当中，那么靖王会是奴婢答案。”

天子缓了缓情感道：“你先起来吧，去内阁候着。”说着抬手表示右边的隔间。

天子轻笑：“哦？那你要的是甚么？”

竟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见那笔迹委宛匀畅，红绣问：“但是殿下的墨宝？”

天子抽出一张新纸，用镇纸压好，随口道：“只是考题罢了不消那般在乎，你能够先说来由。”

朝遇宣翻开折扇：“确切很夺目。”

朝遇宣面色如常，竟让人没法去辩白这话中的真伪。

红绣没想到天子会这么直接问出来，却不敢答复，心扑通扑通跳的短长：“这也只是题目么？”

红绣垂眸肃立正中。

天子悄悄点头：“便当是吧。”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红绣瞠目结舌，竟说不出话来，而后质疑道：“殿下为何不请绿珠互助，偏挑了奴婢？比拟之下，她不是更加合适么？”

红绣不敢冒然再问些甚么，也从地上拾起一枚雨花石。她站起来，用力斜着打入池中，只在水上飘了两下便沉入水底，她似是松了口气道：“容奴婢归去好好想想，再给殿下答案。”

红绣揣摩着他话中的意义，子子孙孙都能长住于皇宫中么，便问：“殿下有何话，无妨直言。”

红绣背过身来，猛灌了几口水，才平复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