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第2页/共8页]

李秃顶连声说着感谢，然后拍拍长凳，又向童铁匠招招手，满脸奥秘地让童铁匠坐过来，李秃顶说：

余拔牙比如是读章回小说，读到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处，余拔牙心急如焚，只好同意把油布雨伞也借给李秃顶。李秃顶又说了两句林红的屁股，接下去余拔牙听到的是赵墨客的手了。余拔牙愣在那边，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满脸迷惑地说：

“宋钢，宋钢……”

李秃顶说着将手里的输液瓶放在了长凳上。童铁匠指指输液瓶说：“这瓶子干甚么？”

陶青浅笑地说：“出去问吧。”

“放屁，”余拔牙支起家体气愤地说，“我余拔牙向来没有拔过好牙，我余拔牙拔出来的满是坏牙。”

李秃顶悄声说：“林红的屁股……”

李兰伸手指着李秃顶持续说：“儿子还小，不晓得该给我买甚么样的棺材，我先遴选好了，今后他来取就行了。”

“李秃顶，李秃顶……”

余拔牙眼睛闪闪发亮，伸开的嘴巴像是在等着天上掉下来馅饼。李秃顶的嘴巴这时候老谋深算地闭上了，就像我们刘镇某些男大众所说的，这个十五岁的小王八蛋比五十岁的老王八蛋还要夺目油滑。余拔牙看到李秃顶的嘴巴紧闭，连条缝都没有了，焦心肠催促起来：

“林红，”余拔牙不假思考地说，“当然是林红。”

“妈，你放心，”李秃顶说，“我背着你去。”

李兰也笑了，她说：“是啊，我也没见过。”

李秃顶谦善地笑了笑，举起输液瓶晃了晃，对童铁匠说：“这内里另有多于半两少于一两的葡萄糖营养。”

“这葡萄糖营养水是给你喝的。”

李秃顶扶着李兰走进了一个房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报纸。李秃顶一眼就认出了他，七年前就是他用板车把宋凡平的尸身从汽车站拉回他们家中。李秃顶记得他叫陶青，欢畅地指着他说：

李兰苦笑了一下，对他说：“我得了尿毒症，我的日子不长了，我身后儿子就没有亲人了，他能不能拿到布施？”

余拔牙气胡涂了，他的肝火全冲着赵墨客去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这姓赵的王八蛋，老子非拔掉他一颗好牙不成。”

李秃顶搀扶着李兰走得比乌龟还要慢，走到了棺材铺，李兰坐在了门槛上，喘着气抹了抹额头上流出的血，笑着对内里的人说：

这时候李秃顶奉告李兰，宋凡平死在汽车站前，就是这个叫陶青的人把宋凡平的尸身拉回家的。李兰听了这话，俄然冲动得满脸通红，她不再要李秃顶搀扶了，一小我快步走回了民政局的院子，走进了刚才的房间，她对陶青说：

陶青笑了，把户口本还给李兰说：“你的环境我体味，你放心吧，这事由我包办，你儿子今后找我就行了。”

“如何回事？林红好端端的屁股如何就成了赵墨客的手了？”

“这王八蛋赵墨客……”

“本来你就是李秃顶，你很驰名，另有一个叫甚么？”

陶青翻着户口本说：“我瞥见了，你有甚么事？”

童铁匠想起来了，他把毛巾挂回脖子上，霸道地说：“老子是说过这句话，你能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