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试探[第3页/共6页]

韩嘉宜眼皮一跳：“那，自这个院子往外走，不远处阿谁……”

次日凌晨，韩嘉宜早夙起床去正房那边，吃早餐时并没有见到陆晋的身影。她繁忙了一上午以后回房，丫环雪竹神采慎重递给她几本书。

韩嘉宜推开院门：“大哥, 我到了, 感谢你。”

“是吗？”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嘉宜都没再见到陆晋。她想，或许是陆晋返来过，只是她没见到罢了。他早出晚归的，又不必然能碰上。

那看来是纯真给她，而不是想借机敲打。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叮咛雪竹把灯收起来，心想礼尚来往，她也得备些回礼，不能缺了礼数。

在老夫人寿辰的前一日傍晚，陆家两兄弟都返来了。

“大哥的？”韩嘉宜心口紧了紧，“大哥的啊。”

雪竹当真道：“是啊。那回老夫人说了一句珊瑚都雅，她过寿的时候，世子让锦衣卫抬了一株珊瑚树过来。”

韩嘉宜对这句话倒是很附和，就“嗯”了一声。

“是啊，我爹，大哥，我，各有一个。”

他直接就问她想查甚么，韩嘉宜游移了一瞬，含混道：“也没甚么，就是俄然想看看，多一些体味。”

韩嘉宜应下。

韩嘉宜双目圆睁，刹时会心。她敏捷将册子翻转过来，使其无字的一面封皮朝上。她福了福身，筹算就此分开。

“这是孝道，应当的。”韩嘉宜随口道。

韩嘉宜扯了扯嘴角，心说这二哥也太热忱了一些。她不着陈迹将胳膊从他手里摆脱出来：“二哥叫我嘉宜就好。”

陆晋用不着这盏灯，也无需壮胆，可不知为甚么，贰心中一动，略一点头：“也好。”

他提着灯，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去。

起码不能再让人指出较着的缝隙来。

“想晓得哪一条、哪一概也能够问我, 我应当能为你解惑。”陆晋略一勾唇, 烛光在他黑眸中腾跃。

她这段日子一向忙着《宋师案》的第三部，倒几乎把此事给忘了。

他也只不过是提一提，她不说, 他也不至于诘问。他的家人对他陌生客气, 更不要说这才进府不满一个月的继妹。

韩嘉宜本欲摆手婉拒，但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落在他手里的册子上，看到封皮上“宋师案”三个大字，她眼皮跳了跳：“这是甚么？”

此时他们在院子内里，陆显从怀中取出两本册子来：“给你，上回你来的俄然，我也没给你筹办见面礼……”

“这是孝道，应当的。”韩嘉宜随口道。

“哦，嘉宜mm。”陆显点头。

他也只不过是提一提，她不说，他也不至于诘问。他的家人对他陌生客气，更不要说这才进府不满一个月的继妹。

“你怎……”韩嘉宜心中一凛, 蓦地想到此人是锦衣卫批示使，他麾下的北镇抚司专理诏狱, 可自行拘系、行刑、处决, 不知审理了多少案件。他熟知律法, 仿佛也不敷为奇。只是想到他年纪悄悄, 就定过很多人的存亡，已经消逝的不安又重新覆盖在她心头。她悄悄掉队于他半步，不敢再与他并肩同业, 口中却道：“是了, 大哥在锦衣卫当差，天然晓得律法。”

陆显右手抖了抖，两本书哗啦啦响，他面带得色：“依我说，女人家也别老看女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