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夏天里的第一把火(二)[第1页/共2页]
“贼军入彀了,儿郎们跟我来,杀归去!”
“某降了,降了……”
“大将军,贼军追上来了!”
“逆流而下,撤,快撤!”
这一见渤水兵停了下来,吕旷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故意要擒贼先擒王之下,竟是悍然策马冲出了本阵,用手中的长枪一指耸峙在帅旗之下的公孙明,运足了中气地便狂吼了一嗓子。
翼州军的练习程度实在了得,哪怕是在这等大败之余,可布阵速率却还是极快,硬是抢在渤水兵赶到前线好了防备阵型,一见火线敌军有备,公孙明也自不敢就这么大刺刺地强冲而上,在离吕旷所部三百余步的间隔上一扬手,就此止住了部下将士,也自摆出了个麋集冲锋之阵型。
颜良常日里但是有着爱兵如子之佳誉的,可在这等性命交关之际,他倒是决然不会有甚慈悲之心机的,纵马狂冲之余,手中一柄大刀但是毫不容情地劈砍个不休,硬生生杀出了条血路,狼狈归狼狈,仗着高绝的技艺,到底还是让他顺利地冲出了炊火漫天的芦苇荡,眼瞅着军心士气已然无可清算,颜良底子不敢停下来收拢步队,嘶吼着便策马向大清河方向急逃。
翼州军残部虽另有一万二千余之数,可除了后军的吕旷所部尚算完整以外,余者都是散兵,甲胄不全不说,很多将士乃至连兵刃都跑丢了,这等景象下,颜良虽勇,也自不敢留下来跟渤水兵硬撼,无法之下,也只能耍了把丢车保帅的把戏,率残军接着向大清河方向急撤而去。
吕翔所部前军尤有七千余众,比之已被赶得放了羊的沈、赵两部兵马实在还要多出千余之数,题目是眼下军心已乱,吕翔哪敢再在这等险地久留,忙不迭地便一拧马首,顺水便往下流方向逃了去。
“当场布阵,弓箭手,压住阵脚!”
颜良一口气率残部便奔出了五里开外,这才想起该停下来收拢溃兵,却未曾想时隔不久,远处烟尘滚滚中,多量的渤水兵马队已然狂飙而来,自有一名眼尖的兵士惶恐至极地嚷嚷了一嗓子。
浅浅的河面上,吕翔正自驱兵踏水而进,鼓勇死追着一样在渡水而逃的渤水兵溃兵,冷不丁却听其身边的一名亲卫惊呼了一嗓子,吕翔的心不由地便是一慌,赶快勒马一回顾,入眼便见芦苇荡中的火势鲜明已旺得吓人。
没等吕翔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沈飞一样发明了火线大火冲天而起,精力顿时便是一振,高呼了一声,率部便掉头向军心大乱的吕翔所部冲杀了畴昔。
对于颜良的将令,吕旷虽是不满得很,却也不敢违背,无法之下,也只能是紧着下了道将令,率部下五千部众告急布阵待敌。
见得吕翔愿降,赵云倒也未曾再下死手,收枪一摆,一声断喝之下,自稀有名渤水兵马队冲上了前去,毫不客气地便将吕翔捆成了只粽子……
“吕旷,尔率本部兵马断后,其他人等跟我来,撤!”
时价初夏,恰是芦苇翠绿之时,本来是不轻易起火的,可架不住公孙明“丧芥蒂狂”地在芦苇荡中挖了数十条浅沟,内里填满了浇上了油汁的柴禾,而浅沟两旁的芦苇根部也都浇上了油汁,在这等景象下,只消火势一起,全部芦苇荡便是座庞大的火之樊笼,不幸翼州军将士在烟熏火燎之下,凄苦得当真无以名状,后卫军队倒是尚能在大火完整冲天之前逃出芦苇荡,可中军乃至部分前军可就惨了,被大火烧死的没多少,死在自家人马相互踩踏之下的倒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