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贵经远[第5页/共13页]

道岳听玄奘言谈之间，对智琰法师极其恭敬，不由感慨。

玄奘到天皇寺的目标是为了度夏，趁便与荆州众法师共同参详、会商各种梵学题目。他学问博识，为人又极谦逊，因此深受荆州僧俗的崇敬，纷繁聘请他开席讲授经论。

“既如此，”老衲指着院内一口大水缸道，“你若能把此缸填满，便可拜别。”

石顽摇了点头。

“说得也是啊……”石顽喃喃自语，顿时有一种如梦初醒般的感受。

“那么你熟谙现在活活着界上统统的教员，或将来将要出世的教员吗？”

当他在老胡僧伊伐罗留下的那片贝叶经上读到那四句奥秘的佛谒时，就已经在打算这一天了——

玄奘接着说道：“我们的如来藏本来就是清净的,就像流水一样，你控不节制它，它都一样清净。是以，你不需求成心去压抑妄念，而是要转依如来藏，妄念天然就会消逝。以石压草，一念不生的体例是弊端的。”

道深叹道：“法师来我寺中，已近一载，这里的景象想必你已晓得。老衲徒儿很多，可如奘师这般精进者，未见一人。现在我已年老力弱，无常随时便至。而这寺中僧众，竟无一人可承我衣钵。老衲担忧，这诺大一座观音院，于我寂灭以后香火渐歇。以是，我意欲求法师屈尊方丈本寺，万望不要推让。”

也难怪他吃惊，他方才在客堂欢迎了一名从荆州来的大施主，此人布施极厚，并且宣称，他是在荆州听了玄奘法师讲经后才皈依佛门的。

“是，”玄奘承诺一声，又问，“叨教师兄，道岳法师比来讲经吗？”

“没甚么。”玄奘自嘲地摇了点头，跟着石顽朝水井边走去。

说到这里，他将袍袖一拂，回身便走，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式。

“如何？”玄奘问。

“咦？刚才我还看到法师了呢，现在哪去了？”

接着，一声磬响，清澈悠长，寺院早课的唱诵声就伴跟着这声清脆的声响悠然传出。

圆安憨憨地说道：“石顽师兄，就算你往缸里装满了水，我还是能够再往里加一些面的。”

道深法师也非常喜好玄奘，对他深厚的佛理和出众的悟性赞不断口。

茫茫大雪中，长安城终究呈现在面前。

“只要师兄们爱听，玄奘当然会讲。”

道岳的师父是大译经师真谛的及门弟子道尼法师，当真谛的对劲弟子智恺归天以后，以道尼为首的十二人，曾在真谛面前发誓弘传《摄论》与《俱舍》。真谛在广州译出的《摄大乘论》与《俱舍论》，能够弘传到北方，乃至建立宗派，都是道尼几个的功绩。厥后，年青的道岳慕名来到北方，师从道尼法师，研讨俱舍学，成为闻名的萨婆多部学者。

长捷始终以为，四弟的人生之路会同本身一样——从行者到沙弥，再受戒成为比丘，继而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法师，今后如有机遇，或可方丈一座寺院。兄弟相伴，学佛修行，共同进益，确是一件乐事。

又行了数日，面前开阔的水路俄然变得狭小起来，滚滚江水被两岸的群山挤压得暴烈非常，江水轰鸣如鼓，掀起层层白浪奔腾东去，气势澎湃！

他花了一整天时候，从山下运来很多石块，填满水缸，返来向师父禀报。

俄然，一小僧来报：“成都空慧寺玄奘法师要求挂单，知客师父要我来禀报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