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唐最西的城市[第9页/共14页]

“啊？！”老板大呼一声，倒把玄奘吓了一跳。

玄奘点头：“都督命我回转长安，但玄奘求法心切，还是不顾禁令持续西行。”

“本来师父是要出行啊，”老板恍然道，“但不知是走长路呢还是走短路？您跟我说，我替您挑好的！”

“如此说来，北道更安然些，”玄奘沉吟道：“贫僧门路不熟，又单身西行，便走北道好了。”

独孤达道：“这我如何晓得呢？”

固然火线困难重重，但他坚信，诸佛菩萨定会为他指出一条明路的。

玄奘做梦也没有想到，身为州吏的李昌竟会有如许的行动，忍不住喊了一声：“李居士！”伸手便欲制止。

独孤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恰是。”

“那北道呢？”玄奘问。

“法师真的要偷越出关，去天竺取经？”李昌的两只大眼瞪得溜圆，佩服当中又透着几分猎奇。

是不是有些夸大？玄奘内心想着，忍不住问道：“不是有很多商队走过那边吗？他们都是如何过的？”

城池不大，城门连同城内的屋舍都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着，远了望去，就像一个个连缀的小雪包，几乎被他错了畴昔。

“哎呀，”方丈放下经卷，站了起来，“天正黑着，法师为何走得这般仓猝啊？”

独孤达道：“弟子比来正在读《金刚经》。经中云：‘统统法皆是佛法’，就是说凡事不必太固执。又说：‘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不法？’那岂不是说，佛法底子就是虚幻的，不管法与不法，均当舍弃了？”

“多谢施主提示，贫僧晓得了。”玄奘淡淡地说着，牵马走出了这家马行。

“对，就是你，”独孤达望着他，很干脆地说道，“大师不是也说过，你深具慧根吗？此事舍你其谁呢？”

独孤达和李昌都笑了，李昌大声说道：“当然没成心义！只要对地形了如指掌了，才气不固执于舆图。比如我从小在瓜州长大，在这周遭百里以内办事，就向来不需求看甚么劳什子舆图！”

对于此时的玄奘而言，如许的处所毫不是他敢靠近的，但这并不防碍他将驿站作为一个有效的地标来利用——远远地望一眼从窗口透出的诱人红光，确认本身没有迷路后，便悄悄阔别，一头钻进风雪中。

玄奘当即起家，合掌向常住施礼。

李昌却在他劈面坐了下来，看着案上的访谍，缓缓说道：“实在呢，李多数督为人固然呆板些，倒也值得佩服。大业年间，天下大乱之时，都督的亲朋老友都被盗贼抓住殛毙，只要他一人幸运获释。他为感激盗贼首级张弼的不杀之恩，近年来多次上奏圣上，要求汲引张弼，也算是个忠义男人了，只不过……”

从瓜州往西便是玉门关，再往西去便不再是大唐的国土了。

玄奘牵着马，在月光下踽踽前行，火线是重兵扼守的玉门关和茫茫戈壁，他没有领导，只能凭着感受一起向西，而新买的那匹栗色马明显太年青了，从未走过这条道，大大的眼睛里不时暴露茫然的神采，底子不能希冀它来带路。

本来觉得出城要费上一番周折的，谁知竟是出奇地轻易！城门守将仿佛底子就懒得检察这个和尚的证件，一挥手就放行了，倒让玄奘事前设想好的打算没有了实施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