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唐最西的城市[第4页/共14页]

他冲李昌点了点头，便又将目光投向独孤达。

“大师讲得真好，”独孤达由衷地敬佩道，“听大师这番话，弟籽实有醍醐灌顶之感。”

“切！”中间一名不屑地说道，“就你晓得？我但是长年住在那一带。有一回，我们村一个后生赶着头毛驴去驮面，返来时迷了路，误入一个碱滩中，毛驴掉了出来，越陷越深，那后生没法可想，只要眼睁睁地看着毛驴被盐碱滩淹没，回家挨了他爹好一顿臭骂！”

老板一脸殷勤地笑道：“师父可算是来对处所了！我们这里但是全瓜州最大的马行，甚么好马都有！我这就带您瞧瞧去！”

老板自顾自地喋喋不休，玄奘却只存眷线路的信息，冷静地在脑筋中勾画着……

“法师尊号上玄下奘？”李昌开门见山。

老板很热情地迎上来，扬着笑容问道：“这位师父，但是来看马的？”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讲到奥秘处，不由抬高了嗓门：“听人说啊，打葱岭往西，甚么邪门的东西都有！比方说，有一种长着狗脑袋的人，说话的声音就像狗叫一样；另有一种鸟，庞大非常，能把大象抓起来，活活摔死！”

从瓜州往西便是玉门关，再往西去便不再是大唐的国土了。

那贩子喝了口水，接着说：“另有这第四条，鬼哭狼嚎吵死人！想都想得出啊，阿谁大戈壁千百年来也不知埋了多少人了！一到早晨，那些个冤魂野鬼甚么的全跑了出来，又是哭又是嚎的，阿谁热烈劲儿！听到那动静的人很多都被吓得掉了魂儿！”

独孤达手一摆：“就说访谍来迟了，他早走了。”

老板眼中暴露惊羡的目光，不开口地赞叹道：“师父您可真是不简朴！现在浩繁商队都因禁边被困在了瓜州，您竟然能够获颁过所，短长呀！”

玄奘回过神来，合掌道：“多谢施主提示。”

贰内心想着，却没有多加诘问，而是持续往下听。

瓜州市场上集合了中原的丝绸、于阗的玉石，以及来自西域各地的毛皮、胡麻、蚕豆、石榴、大蒜、葡萄、苜蓿等物，被誉为“天马”的大宛马、乌孙马，都能够在这里买到。另有人拿中原的蔬菜来换这里的椰枣，传闻，越是干旱处所出的椰枣，越是甜得短长。

独孤达瞪他一眼：“圣上会如何，岂是你我能猜度的？”

州吏李昌方才走进刺史府，刺史大人就将一份公文递给了他：“看看这个。”

玄奘从速伸手将他扶住：“李居士快快请起。”

玄奘只得实话实说：“凉州都督的追谍已经发到瓜州了，玄奘若再不走，被遣送回长安不说，还会扳连大师和菩提寺的道友们。”

“回到大人方才所说的题目，”玄奘话锋一转，又道，“《金刚经》云：‘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不法？’这句话并不是说，佛法是虚无的。恰好相反，是说佛法是一条船，能够搭载我们离开存亡循环的旋涡而达到此岸。那些已经摆脱已经登陆的阿罗汉等，天然不需求再将船背负在身上了，但是如果我们这些还在存亡海中挣扎的人，也将船只丢弃的话，我们又依托甚么来达到此岸呢？”

玄奘望着马棚外被踩踏成泥的雪，踌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