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 寒毒冰瘴[第1页/共4页]

君黎叹了口气，暗道这便是命了。旁人大抵也只见到程平生得俊美，那些女孩子如果晓得了他自小这些病痛，还会如昨日这般围着他么？

“冰瘴非比平常，当年教主给单前锋驱毒，却令得他本身伤了七日，平儿是仇敌之子，他当然不肯意，当时方愈试着求他，也被他回绝了。不过拓跋教主脾气古怪，有一日表情好，也曾去看过平儿一次，不知是否窜改了情意，只可惜平儿不懂事，想着他之前曾回绝，便逞强不欲受他之好，反激愤了教主。他便拂袖而去，便此再也不提这事了。”

程方愈想了想便点头道：“好。”

关大夫面上稍许掠过丝惊奇，随即隐去，便道：“道长既然不是外人，这也没甚么好坦白的。唉，也是不法，平儿的母亲怀上他时，身上就中着两种毒，一为寒瘴，一为情蛊。怀胎数月，这妇人也算是尝尽了苦头，而孩子竟而未曾半途流产，也殊是不易。只可惜，他究竟不比旁的孩子安康，最后还是不得不提早出世，还担当了母亲体内寒毒。”

“等一等——前辈说，去过朱雀山庄的人就会中毒，那——据我所知，青龙教那一名单左前锋，不晓得前辈认得否，他本来是朱雀山庄的人，应当也中了寒毒，为甚么他却无事？”

“他在娘胎里时为抵那寒毒，身材不自发积聚些热性，都聚在心脉一周，是以心脉上也有些不当。本来如果足月，倒也好了，偏他在娘胎里光阴不满八月，身材便弱，加上初生时天冷，为保别性命，我们也只能用热性之药，乃至这心脉所聚之热至今未曾释出。幸亏现在渐已调度恰当，热症并不会发作，也就只要每年一次寒毒发作，会有些痛苦，但我也已有合适的方剂，发作时连服数日，便可平复。”

他与滕莹、顾如飞母子等先回家去，君黎便陪了程平去了老宅。程家白叟一瞧，骇道：“如何这会儿会犯寒毒？”忙忙地差仆妇按“老端方”去煎服药来，一边又着人立即去请隔壁关老大夫。

“甚么？”君黎吃惊。“朱雀山庄——我听过这名字，但原觉得是在极热之地才对。”

“前辈放心，眼下应当没事了。”君黎宽语道。“倒是方才说的冰瘴寒毒，是甚么东西？程公子的母亲怎会身中如许的毒？既然是毒，总也该有解毒之法？”

“不必了吧，现在你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也要忙本身的事去了。”

“倒也并非如此。为抵寒毒，又不致激发热症，给平儿的端方，是每日必须喝酒三杯，不能少，亦不能多。现在光阴久了，他便算偶尔喝多喝少一点，倒也不会有太大干系。

君黎啊了一声。老大夫点头道：“那段旧究竟是回看不得，当时平儿生下来，才一个巴掌那般大，轻得甚么也似，到现在还能活着，也称古迹了。他母亲被关在青龙谷几个月，孩子便在我女后代婿那边照看着，过了夏季，才算没了性命之忧，厥后被他母亲带走了。便又过了几年，女儿俄然奉告我，机遇偶合，平儿又返来了，现在已成孤儿，她和方愈故意收养他。我这小女儿，一向未有孩子，我想了也是心伤，天然也便没有反对。厥后才发明，平儿身材看似比小时候好了，实在那些病根仍在。幸亏我女儿也懂医，收养他下来，对平儿也算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