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九 举世无双（三）[第2页/共4页]

“你的意义是瞿安以此诗聘请神君与他一同北上，为他报鄢家的血海深仇？”俞瑞明显并不采信，“若真如此，那这四句又缘何会呈现在卓燕的四周锥上？莫非他将卓燕也邀上了？可据我所知，神君也好，卓燕也罢，可也都没有一个北上过。‘双雷烨烨’，也一定是想邀谁成‘双’，或许不过是‘双’这个藏头不太好作，强凑的罢了，不必然要强解。还不如将你说的那散页拿出来给我看看，倘是瞿安的字，我天然认得出！”

“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但我感觉不是他。”夏君黎道，“一是，那纸上不是他的笔迹；二是，既然俞前辈说，瞿安的招法就叫‘环球无双’——他却也是在朱雀山庄住过的，这四句只怕更像是他所作——你莫非不感觉，那此中提及要‘裂冰河’‘向北歌’，正与你方才说他要北上找那金使报仇颇相符合？而最后那句‘双雷烨烨斩金铎’，岂不正似在邀约谁与他合力斩杀金人？”

俞瑞见两人这般，却也见机，并未几说，转头就出去了。

刺刺垂首：“我爹名‘疾泉’，这两个字是我祖父起的，从爹出世就写在家谱当中，从未变过。瞿前辈——若不是听你们方才说，我本来也不肯定他的名字是改过了的，若单只是他的名字像我爹，我也不至于会想得那般多。可我方才又闻声，鬼使伯伯说，瞿前辈要报的是‘燕’家的血海深仇——不是别家，是‘燕’家——你别忘了，我爹也曾给本身改过名字啊——直到明天，鬼使伯伯还叫他阿谁名字呢！你如何解释——爹当时候用的名字，不叫别的，恰好叫卓‘燕’？这莫非也是偶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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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相反。”夏君黎道，“越是好的朋友，假定有一天不再是朋友了，那可比向来都是陌生人更叫人难以接管。实在你——内心明白这个事理，不然你也不会这般‘慌’了。瞿安是甚么样的人，你我都向来未曾真正体味，或许你爹做了很大的错事，或许是很小的错事——但总之是让他容忍不得，才会竟起杀心。让你惊骇的，不就是这么一个能够么？”

“这倒也是句实话。”夏君黎不否定。这件事，莫若去问凌厉，或许还晓得得更清楚些。他微感烦乱，更加感觉心中诸般动机如碎片般交混着，寻不出一根主线。那统统似是而非的所谓线索与证据，好似四散的枯纸，各自说着本身的故事，终没法清楚地指向同一个答案。

可夏君黎却摇了点头。“没有。这四句，是我在朱雀山庄看到的。”

“好。”夏君黎应她。便向俞瑞道：“这事明日再说吧。一衡那边，要请俞前辈顾看下，倘他有任何不当，定要立时奉告于我。”

刺刺大出不测埠“啊”了一声，俞瑞亦大惊道：“朱雀山庄？”忙道：“你何时还去过朱雀山庄？”

“我现现在如何能有——旧物都留在陈州，还是你去灵山一趟近些！”

刺刺近了他，却还是低着头，颤声：“我不知……我不知我想得对不对……”

刺刺点点头：“之前沈大哥问过我，我爹和瞿前辈，有没有甚么特别的友情。我当时没明白他为甚么这么问——他也没解释。我现在感觉，他能够就是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