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四 举世无双(八)[第2页/共4页]
“说的是针行之法。”苏扶风具释道,“开初也没想到,不过此前刺刺过来同我学了几手暗器,她用的是针,对着草偶习练时,我俄然便生了异想——倘以长针施灸送药入体,又当如何?我针上虽惯常抹的是毒,换作药又何妨?我自也明白,施针救人,同暗器杀人不是一回事,以是也跟刺刺探听了一番她那针法当中可有近似先例。她当然是没遇过,不过以她所学,她提及码在事理上,这事并不是行不通,只是扎针要中转脏腑,针恐怕不是平常的针了,透扎位置更消细心选定——总之,筹办充沛,伎俩谙练之下,或许能未几有疼痛便办到此事。我没跟她讲这事同阿寒有关,她恐怕只觉得我随口一问,以是答得也一定那么谨慎,但——我想着即便失利,该当也不至于有甚么伤害,行针比起其他,已是最安然的体例了,起码有法可循。待我这药制得有了端倪,定消再寻刺刺详议,看她可否脱手一试,好过束手无策。”
“他——”凌厉仿佛踌躇了下,“我和扶风,我们也不如何好酒,除了年节——实在也饮得很少,上回是个例外,我这么多年都没精进多少的青龙心法内功,竟然也有冲破至第六层的一天,那日内力于我身中沸然翻滚,将破未破时,我确需大量喝酒,与其说是帮着精进,不如说是减缓那难受。他那日恰好有事出门,便说顺道带些返来,但我也不知他是去一醉阁,更不知他装了那么多——那些酒,也只用掉了一半,剩下的现在还堆在武林坊的家里。”
“我与扶风,确切一向在想体例。”凌厉道,“我倒也实不想扶风随你们同去,只因——这体例还消靠她。该如何讲——若将平凡人比作一间屋子,阿寒这身材便该如你大内的冰窖普通了。她的纯阴之血若比作窖中穿越不竭之寒气,那骨骼皮肉便是冰窖四壁,而若冰窖中有人,那必是她的脏腑。造起冰屋冰窖以包容寒气的四壁天然不能是平常之材,而窖中人若不穿上重重冬袄,也没法在此中久留。可惜,彼苍予了阿寒永不肯竭、源源不竭的“寒气”,却没有予她御寒之材,也没有给她的内腑多穿‘冬衣’。我一贯不敢独以内力等闲助她御敌此寒,只因如此一来当然暖热了她的内腑外肌,却又伤了她的血气底子。气候若寒,她外感虽尚好受,内里却更加煎熬;而若遇气候暑热,则她内寒外热交迸,更遭大损。便如此,冷也不是,热也不是,只要客岁得你帮手,借用你真力觉得调剂,几近驱尽她身内寒气,才是最安稳了那么几个月,可成果她重新引回寒气却也只消那么半晌,如何又不叫人泄气。偶然细索底子,或许她能得最好的成果也只是那几个月的景象罢了——体生寒血,永无止休,或真无计完整肃除,纵临时压抑,若落入故意操纵之人之手,稍使手腕,仍可获得她的纯阴之血。以是——我与扶风想了好久,为她少受折磨计,不如改转尝尝别的体例——比方,既然难以扼制她体中生寒,那便为她稳固五内,比方替她脏腑‘穿衣’了,起码她好受很多。扶风有处花房,原是培了些奇花异草,此中不乏暖热之属,有一种名叫‘焰齿’,热性最为狠恶,她感觉能够一试入药给阿寒用上,只是此物毒性不小,她尚在尝试配得良方——若能胜利,今后皆以药保持,或许便不必费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