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星核摇篮[第2页/共2页]

江风送来咸腥的感喟："你母亲把'钥匙'藏得太深。"白叟摘掉斗笠，左眼是普通的人类瞳孔，右眼却嵌着星陨制式的机器眼，"当年在良渚遗址，是她亲手将星核碎片植入我的大脑。"

月壳崩塌的轰鸣中，陆离抱住母亲干枯的身躯。她的白发缠住他的手腕，腹部光缆一一断裂："阿离，把星核..."崩溃的瞳孔俄然聚焦，"...放进细雨的..."

浮出水面时，朝阳正将罗盘光柱染成赤色。陆离趴在翻覆的竹筏上咳嗽，发明江心旋涡中升起青铜祭坛。坛面裂纹里排泄淡金色液体，会聚成林雨八岁时的模样，她赤脚踏着江水走来，足尖点起圈圈发光的波纹。

平流层的高温让睫毛结满冰晶。陆离透过星尘护罩俯瞰地球，七大洲的版图正在发光——每座大陆的文明遗址都伸出青铜光柱，与月球后背的星核祭坛相连。耳机里俄然响起林雨的声音，此次不是在脑海，而是来自宇航服通信器："哥哥，看你的左手。"

钱塘江的晨雾被青铜罗盘的光柱扯破时，陆离的瞳孔映出二十万年前的星空。他跪在潮湿的江滩上，怀中青铜匣的温度透过宇航服灼烧着胸膛，那些蚀刻在匣面的星图正跟着潮汐涨落变更形状。

"她一向在等你。"白叟摘掉机器眼，暴露普通的瞳孔，"在真正的摇篮里。"江面俄然升起无数发光水母，它们托起陆离飞向良渚遗址。玉琮堆叠的祭坛中心，水晶棺里甜睡着八岁的林雨，她手中的蜡笔划着三口之家，此次父亲的脸清楚可辨——恰是陆离本身。

震惊从地底传来。张传授的机器触须钻破岩壁，尖端放射着腐蚀性黏液："真是动人的母子相逢！"他的半张人脸开端熔化，暴露金属头骨，"可惜星核明天必须..."

"循环该结束了。"夜璃的虚影与雕像融会。青铜祭坛开端上升，江水分流构成通天水柱。陆离抱紧玉琮，看着夜璃的石像在强光中崩解，那些碎片化作星尘包裹住他，在龙卷风水柱中直冲云霄。

荧光苔藓在青砖空中亮起星图，陆离的血液俄然沸腾——那些星宿的位置与他的基因链完整符合。夜璃的虚影从玉琮中闪现，腹部的发光疤痕裂开，暴露内部转动的微型银河："你和细雨不是双胞胎，是同一个灵魂在时候裂缝中的两粒星尘。"

"要涨潮了。"穿蓑衣的老渔民撑着竹筏泊岸，斗笠下暴露半张机器面孔。陆离的匕首刚出鞘就凝在半空——白叟掀起袖管的手臂上，纹着与林雨胎记不异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