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之茧[第2页/共2页]

"哥哥。"童声从车尾传来。穿白裙的林雨幻影蹲在陈旧的书包堆旁，指尖戳着半盒发霉的蜡笔，"还记得吗？妈妈总在这里教我们画星星。"她的身影在阳光穿透车窗时变得透明，暴露座椅背后班驳的血指模。

夜幕来临时，陆离找到藏在防浮泛里的登月舱。这是用报废卫星部件拼装的粗陋载具，舱壁贴满夜璃的手写条记。最夺目标红字警告：【切勿启动B形式】，中间画着双生子基因链断裂的示企图。

沙丘火线传来引擎轰鸣。陆离将画纸塞进内袋，撞碎玻璃窗跃出基站。巡查机甲发射的激光束扑灭枯树，他在火海中翻滚，炽热气流掀翻机甲时，瞥见驾驶舱里瘫倒的竟是老周——这个星陨叛徒的机器义眼还在转动，嘴唇翕动着反复"快走"。

"哥哥...脱手..."林雨的瞳孔亮起最后星光。陆离举起星核碎片刺向玄色晶体，却被俄然呈现的夜璃虚影握停止段。她的腹部疤痕裂开，钻解缆光胡蝶群，每只翅膀都刻着双螺旋暗码。

他贴着断墙潜行，靴底陷进滚烫的沙砾。基站铁门上的电子锁早已破坏，门缝里排泄某种甜腻的腐臭味。排闼刹时，十几只变异沙鼠从操纵台窜出，此中一只的腹部鼓胀得发亮，在撞上墙壁时爆出紫色脓液。

"第七代生物兵器。"陆离用布条捂开口鼻，沾血的星核碎片在掌心发烫。主控台屏幕俄然亮起，跳动的代码中异化着林雨的照片——她穿戴拘束服被困在透明舱室，舱壁结满冰晶。

领受器俄然收回刺耳鸣响，打断了他的回想。显现屏上的波段图狠恶颠簸，指向西北方沙丘后的通信基站。陆离抓起设备包翻出车体时，热浪掀起的沙尘中模糊可见星陨的巡查机甲——那是改装过的民用拖沓机，驾驶舱顶部加装的激光炮管还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