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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峰那车从明天到明天都坏了好几次了,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明天干脆走不动了……裴哥可不得亲身看看。”
但还是慢了。
这猝不及防地一击,令裴于亮阵地失守,他今后一仰,试图避开貂蝉这道抓挠。
男人的手劲大,又用了尽力,猝不及防这一捏一握,用力地几近把她肩胛骨捏碎。
他鬓角的那道疤跟着他笑起来,曲解成一道,狰狞又驳裂。
裴于亮居高临下地看着曲一弦,说:“你们两个我谁也不信,你今晚如果不把他们埋伏的处所奉告我,我不介怀手上再多条性命。”
她话音刚落,裴于亮眉心猛跳,抵着她的枪口用力,紧扣住扳手,眼看着就要叩下一发,一声轻哨,降落似琴音,紧促又有力,破空响起。
贴着墙的背脊被盗汗渗入,她不动声色地轻喘了口气,用余光寻觅着傅寻的踪迹。
曲一弦俄然被咬了一口, 手背一疼, 前提反射地缩回击, 瞪它。
眉心的枪口一沉,她立即闭嘴。
同一时候,裴于亮回过神来,痛骂了一声我操,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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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于亮扫了眼她捏出血来的指尖,讽刺地笑了声:“别白搭力量。”
她闷哼一声,屈肘去顶,裴于亮似早推测她会有这招,空着的左手握住她的枢纽顺着她后顶的力今后一送,直接在半道上就卸了她的劲。
曲一弦挨了一下,闷不吭声地握紧了手中的骨瓷碎片,蓄势待发。
那只受了伤的手,伸到身后,从后腰抽出把枪,凶恶至极地重重顶上她的眉心:“再给老子动一下尝尝!”
板寸下认识往门外一指:“不是在那……人呢?”
裴于亮扫了板寸一眼,抵在曲一弦眉心的枪口微一用力,撞得她后脑在墙上一磕,脑后阵阵发麻。
红崖群那晚头灯胆水后毛病,几近每晚都能见着他在玩弄头灯。
他只晓得,曲一弦向他探听权啸时,裴于亮从隔间出来,表示他不要提示小曲爷。
她的眼神又凶又很,手中骨瓷碎片见了血,连带着眼睛也似被赤色染红了,微红地盯住他。虽受制于人,却半分不见落魄和狼狈。
他的唇就在她耳边,声线低至灰尘,又实足有力:“躲我身厥后。”
近在耳边的枪弹出膛声,音波刺耳,令曲一弦有长久的失聪,脑中嗡嗡声缭绕在耳边,她下认识,伸手抱住貂蝉揽进怀中,替它避开了裴于亮暴怒之际砸下来的枪托,生生用左肩去挨。
这走势,始料未及。
曲一弦碗里那柄搅着粥的勺子一顿:“你裴哥说他不舒畅?权啸不是在你车里的吗?”
老总头在调试头灯。
曲一弦见状,长腿一迈,不偏不倚挡住他的来路。
曲一弦喉间发紧,没再进气的堵塞感逼得她胸腔内一闷,脑中似有鼓队踏着板子敲鼓,她后脑一阵发晕,余光锁住那道似翻山越岭,悄无声气逼近的白影,呼吸困难道:“你再问一遍?”
“曲一弦。”裴于亮打断她,他声音森冷,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夹着森森寒意:“阿谁拦下你要你出示驾驶证的交警就是顾厌吧?”
他的声音又沉又缓,跟齿锯锯着木头时收回的粗嘎摩擦声一样,他扳动保险,像是用心给曲一弦听的,那零件纤细的轻响无穷在她耳边放大,像电影的慢镜头,一帧一帧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