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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于亮扫了板寸一眼,抵在曲一弦眉心的枪口微一用力,撞得她后脑在墙上一磕,脑后阵阵发麻。
曲一弦和他面劈面,板寸的一言一行一幕不落全烙在她眼底。她刚觉出板寸的行动战役时有些反差,脚踝忽的一阵发麻,身材的危急预警毫无前兆地亮起了红灯。
变故产生得太俄然,不知谁嘴里哼着的小调戛但是止,整片废区堕入一片沉寂当中,鸦雀无声。
裴于亮扫了眼她捏出血来的指尖,讽刺地笑了声:“别白搭力量。”
他的唇就在她耳边,声线低至灰尘,又实足有力:“躲我身厥后。”
权啸不在营地里。
眉心的枪口一沉,她立即闭嘴。
板寸白了一张脸,没吱声。
与此同时,曲一弦也抓住了他的这个马脚。她咬唇,抬手,双手还发着抖,却毫不游移地用力握住裴于亮握枪的手腕生生拧着他的枪口往外一翻。
她手中骨瓷碎片蜷进掌内心。
眼看着就此堕入绝境。
不料,料想中的剧痛并没有来临。
老总头在调试头灯。
老总头是否和裴于亮一样手里有枪,她不得而知,但眼下的景况,她不夺了裴于亮手里的这把枪,就只能屈居于弱势,任他拿捏。
窗台上那道白影,一跃而起,抓攀住曲一弦三两下跃至她肩头,随即猛得一扑,利爪森森,直往裴于亮眼睛挠去。
曲一弦心口一跳,不着陈迹地用眼神去巡傅寻的位置。
他那双眼阴沉阴沉地落下来,四目相对时,他咧嘴一笑,问:“你在找我?”
他拍了拍袖子里躁动不安的貂蝉, 对曲一弦说:“我先去给它喂点吃的。”
板寸先瞥见她,低头叫了声“曲爷”,拎着铁楸缩着就要从墙角挤出去。
“你最好别乱动。”他抬高声音,咬着笑:“我的手指就压在扳机上,严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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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空中积尘已久, 再加上撤离时遗留的成品,想要清算出一块能安稳躺一晚的洁净地, 工程还挺浩大的。
“来讲说,差人那边的人,都藏在哪了。”
曲一弦挨了一下,闷不吭声地握紧了手中的骨瓷碎片,蓄势待发。
她垂眸,嗓子里嗬嗬有声:“他……就在你身后呢。”
傅寻发笑。
“曲一弦。”裴于亮打断她,他声音森冷,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夹着森森寒意:“阿谁拦下你要你出示驾驶证的交警就是顾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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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把她紧紧护在怀里,像要嵌入他生命里一样,用力到她浑身都痛。
板寸在打扫卫生。
权啸……
裴于亮没防备这一手,手臂一痛,那身防潮防水的冲锋衣直接被曲一弦划破一道口儿,碎瓷深切血肉,割出一道伤口,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