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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纳了闷了。
然后再想如何办。
她下认识抬眼,去看傅寻。
曲一弦只凌晨就着羊肉粉汤吃了个花卷,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本觉得姑息就是吃干粮……成果人家的姑息,比她风餐露宿时吃得要好多了。
她膝盖以下全埋在土里, 因不清楚底下是个甚么东西, 一向没敢轻举妄动。
曲一弦猜想,是旅客体力耗尽,不得已之下减轻负重。
车灯下,沙粒被风吹扬起,在半空中急转。即便隔着段间隔,也能看清,那些风起则扬风停则落的细沙回旋着,跌跌撞撞地扑向车身。
隐患反而是悬在两人头顶欲坠不坠的土台子,说不准甚么时候就是下一次塌方。
今晚风沙太大,别提及不了锅炉,就是东西煮熟了,风一吹――跟撒孜然一样往锅里倒上一盆黄沙。你是吃还是不吃?
并且,袁野那辆车本年六月刚买的,仿佛还没装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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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回营地时,胜子已经搭起了帐篷,正在加固螺丝。
曲一弦忽的反应过来,走失的旅客身上,不就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双肩包吗!
瞬息间,就从傍晚过渡到了深夜。
曲一弦想了想,也好。
前两年带地质勘察队进戈壁时, 她碰到过一回。
一旦陷车,费事。
虚晃的手电光下,他手腕一翻,随即一拧一扣,轻而易举地就把勾在曲一弦脚上的玩意从土里揪了出来。
她看着正在摘手套的傅寻,往车门上一倚,笑了笑:“接下来的路,我开吧。”
车内透出来的光,把她的眉眼勾画得如远川山黛。
特别,她站在风沙中,眉梢轻挑,眼尾挂着慵懒笑意时,有种傲视百姓的野性和桀骜。
曲一弦游移了几秒, 缓缓点头:“不是。”
车身在空位上划出一道车辙印,倒着停进营地里,恰好和途乐一左一右,将帐篷庇护在两车中间。
傅寻悄无声气地蹲下来, 隔着一层手套, 他的手落在曲一弦的后腰上,往怀里一带,倾身要探。
无端的,曲一弦躁动的心境一平,她拎过阿谁双肩包,说:“先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