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大结局（上）[第2页/共3页]

她一步步挂挡, 加快，下一个一千米的里程碑时，亲身下车去看——和之前看到的那两个里程碑一样，鲜红的底色，白漆喷的字。

她侧目, 目光又落向后视镜。她才往前开出一千米，三岔门路口的那株老枯树还模糊可见，不存在丢失方向的说法。

曲一弦懂了。

没等曲一弦立即反应过来，他招招手，终究本相毕露的勾唇暴露抹嘲笑，无声地用口型表示她：“有种你就跟上来。”

一千米外的这个里程碑和方才所见的阿谁一样, 红底白字，没有千米数，只要“卡乌湖”三字。

难辨方向，也难辨间隔。

而驾驶座上，车窗半降，暴露彭深暖和带笑的脸来。

撞上车门，她喘了口气，边挂倒挡往回退，边问傅寻：“你是不是看出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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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曲一弦的脑筋够不敷聪明，会不会想明白这件事的因果委曲，都无毛病她得知“王坤带着裴于亮和江依从后山分开”后去探路的行动。

曲一弦生生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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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曲一弦车技好，一车宽的巷子，她光是看着后视镜，就能凭手感精确避开那些坑洼起伏处：“那些是里程碑没错，但本来必定不是这个模样。我扒开上层的积雪看过土质的色彩，上头是新奇的漆色。”

那漆色太新奇，新奇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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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粒子落在车顶，收回藐小的如同玉珠掉落的清脆声。林间风声吼怒，有雪花顺着这阵风劈面扑来，像掀起了车架，大风顶得车头一歪，曲一弦几乎没握住方向盘栽进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