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终焉启示录[第2页/共2页]

苏明的皮肤正在排泄青铜色的黏液，指尖触碰到的江水俄然沸腾成液态金属。他低头看着本身透明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无数扭转的铜屑。远处七座青铜巨轮残骸构成的舰队正在海底重组，船舷上的纹路与他左臂的剑痕完整符合，仿佛某种陈腐的呼唤典礼。

晨光完整照亮海面时，苏明发明本身站在长江入海口。浑浊的江水中漂泊着青铜卵，每个卵壳上都刻着他的名字缩写。第一缕阳光晖映在卵壳上，江水俄然沸腾，青铜幼虫破壳而出的刹时，江岸上的梧桐树全数褪去绿叶，树皮上闪现出陈腐的青铜铭文。他哈腰触摸一只游向深海的幼虫，俄然明白长夜打算真正的目标：不是毁灭人类，而是让地球完成从碳基到金属基的演变。

他抓住漂泊的青铜缆绳，触感俄然变得实在——缆绳另一端拴着半艘淹没的泰坦尼克号，生锈船体上充满发光的藤壶状金属生物。透过破裂舷窗，他瞥见餐厅里举着餐刀狂欢的“搭客”，那些青铜化的面孔眼眶里跳动着微型核反应堆的蓝光。当冰山幻象消逝时，脚下传来实在的浪涛声，而他发明本身双腿已成透明金属支架，皮肤下贱淌的青铜溶液正腐蚀着牛仔裤布料。

七维女声扭曲成千万人的惨叫：“你血管里流淌的是播种者文明的基因熔炉！”苏明看到环球港口亮起的青铜色光斑，纽约自在女神像的头颅崩裂涌出液态金属，巴黎铁塔钢架扭曲成青铜树根缠绕卢浮宫，上外洋滩高楼的玻璃幕墙变成活动的金属瀑布。人类制作的文明正在异变成某种机器神殿，而他本身正站在演变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