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第4页/共5页]

阿苎一扯不动，见女孩紧紧捧着药碗的缩在角落，小小身子另有些颤，就了解成小女孩被吓坏了颤栗，想着现在眼看病愈可不好出去吹风，何况夫人也没发话，何况况丢人的是程母，阿苎也是不痛不痒。

萧夫人看得嘴角直抽，心道可惜君姑投错了胎，若天生个男儿身定是员勇将；一边谨慎避开些，免得飞来横拳错伤良民。谁知一扭头，正瞥见自家女儿与本身一模一样行动挪着避到角落，还扭头与阿苎说了句甚么，混乱间只闻声‘…大母该去当将军…’数语，话没说完，小女孩就被阿苎硬塞到身后躲藏起来了。

一家人正说闲话，还不待俞采玲有机遇发言，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既锋利又粗暴的老年女子大呼，前声带些惨痛后调带些哀婉主旋律是气愤，特别是前面“啊啊啊啊啊啊~~~~”的序幕足足持续了七八秒之久，竟未停顿。

这几日程老夫人本来正等着弟弟返来汇报儿子比来的发财景象，谁知未比及人来，却等来了一个凶信，本来董母舅私盗军器军粮在外卖钱，已是事发被告了。

俞采玲本想喝采，然后接着问阿梅阿亮，忽觉不对，忙道：“我阿父阿母都返来了么，这回可不走了罢。那我本来的傅母和奴婢呢？”感激咸鱼社长送她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她总算没健忘一个演员的自我涵养——好孩子怎能不惦记爹娘而先问玩伴呢。

阿苎浅笑道：“早些年外头乱得很，手札都不能好好送达，再说内宅的噜苏事件，主母就是晓得了些甚么，也不能及时管束，家里由叔夫人做主，主母便是指派了人又有何用。”实在萧夫人的原话是：忠仆可贵，现在恰是用人的时候，别折在内宅妇人的活动中去。

俞采玲点点头，本来是小阿姨。

俞采玲内心不肯意，可实际是，昔日跳舞能劈叉打斗能劈砖的俞女侠不过走了两圈就气喘吁吁，明显之前已经能绕着乡野郊游了，成果一夜回到束缚前，又得重新吃药养病。俞采玲一肚子火气，走一走歇一歇，歇一歇骂一句，咒那对姓葛的主仆出门摔一跤，拐弯扭着腰，转头时再碰上一个骗钱骗豪情的拆白党才好！

这话说的很内涵。俞采玲一面粉饰心中所想，一面假作不快，嘟嘴道：“阿母既晓得叔母待我不好，为何不早些令人到我身边奉侍？叫我吃了这很多苦。”不懂事的小女孩嘛，她扮起来毫无压力。

“那青苁夫人是谁呀。”俞采玲啃着小甜糕道。

伉俪俩正要出门，却低估了程母的行动力，走在前头的青苁还不及翻开门帘便被一股大力猛冲了返来，只见程母如同一头中了箭的野猪一头拱了出去，几乎将门帘都扯下来。

程母形状非常狼狈，富丽的衣裳扯得襟口都散了，粗如烧火棍的大金簪也不带了，风火轮般的大金耳坠子只剩了一个，眼泪鼻涕挂在脸上，嘴里还不断：“……你可要救救你母舅呀…这要性命啦…”

用完膳，巧菓端着食盘下去，莲房从速将暖在棉巢里的半尺高的漆木圆筒拿出来，兑了热水在一个铜盆里给俞采玲洗漱。实在俞采玲还没吃饱，阿苎却只给她七分足，只道“待会儿还饮汤药呢。”洗漱好，阿苎把本想赖回被窝接着睡的俞采玲活活拉出来，绕着小小的屋内走动起来，“外头冷，女公子体弱，还是屋里逛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