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第2页/共4页]
看这二人一番造作,少商内心大翻白眼:白帝城托孤也不过如此了。
萧夫人感喟,从速叫侍婢通报。
“你不但凉薄无幸,还心肠暴虐!”葛太公持续道,“田家贫寒,一向靠程家布施,田家小儿便自幼跟在程将军身边,起过后更是忠心耿耿。他是如何死的?是为了给程将军殿后,万箭穿心而死的!乱军当中,骸骨无存哪!”
当天晚膳后萧夫人就抓住筹算去找兄长持续太学题目谈天的少商,言道要给葛家世人见礼。少商晓得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就干脆应了。谁知到了客所居处,葛太公和葛母舅都不在,只要程姎伏在葛舅母的膝上,低低抽泣。
“唉,傻姎姎,这里才是你的家呀,有你的父母家人……”
葛舅母回礼后,自是满口夸奖,不过夸奖的重点是少商的边幅和施礼姿式,其他甚么琴棋书画理家管婢等传统淑女才气,她很知心的一概没提。
葛太公长叹一口气:“多年来,你事事违逆于我,是为不孝;对你兄嫂呼来喝去,对程将军佳耦巧取豪夺,是为不悌;你在夫家挑衅是非,欺负丈夫,是为不贤;妄图繁华,借着将军之名四周敛财,是为盗窃!如许恶形恶状,我都替你惭愧!你不走,明日我捆你走!”
“村夫已经都晓得了”葛太公冷冷道,“嫁入程家这么多年,程将军如何行事你不晓得?还是你感觉他会给你留脸面?来传报动静的是程将军的亲随,事无大小,甚么都说了。”
葛舅母又道:“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女儿莫非就能永久凭借父母而活?稚童长大了,总要自主流派,长辈做不了你一辈子的背景。舅母幼年时也想不到厥后天下大乱,之前学的诗词歌赋一概无用,不得反面你母舅辛苦策划粮食扈众,日日担惊受怕;你伯母更不必说,谁能想到那样的滔天大祸会来临,可她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程姎尽力将头抬起来,满眼含泪,但还是冒死撑住肩膀挺起。
葛太公神采冷酷:“你现在晓得悔怨了?悔之晚矣。你也别怪萧氏拉拢了你傅母,细想来也是功德,倘若你真做下甚么不成挽回之事,那萧氏岂肯放过你,放过葛家?彻夜我是来奉告你,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到时你莫要哭闹,好好上路。”
葛氏见老父态度果断,心中茫然一片,不知今后该如何。
——葛太公此时的确在训女。
萧夫人泪盈于睫,泣道:“当年我家破人亡之时,阿姊与萧家助益很多。”
葛氏哭的满脸鼻涕眼泪,几近要将刚才敷在脸颊上的药膏都洗掉了,只不住的叩首,祈求老父:“……阿父,真的没体例了吗?我,我不想和子容绝婚呀!我真不知是您不叫侄儿们入太学的,要另行拜夫子,我还觉得是那贱…哦不,是姒妇从中作梗…”
本来葛舅母想再为葛氏赔罪一二,谁知刚开了个头就被萧夫人很干脆的打断了,道:“阿姊别说了,我们两家比邻而居,甚么不清楚。莫非阿姊就没吃过她的苦头?长嫂为母,可偏又不能像真母亲普通该打就打,该罚就罚,阿姊你吃了亏都没处说!”
葛氏捂着脸,心中惊骇:“不至于罢…程家如许对我,也不怕乡里非议…”
葛太公也上了火气:“那年程将军派人回都城想接走女儿,你从中禁止,田家妇人不忿,说了你的不是。你就要将人家孤儿寡母卖了,真禽兽所为!你这事觉得无人晓得吗,几年前田鼎的寡妻再醮,她那后夫之家就邻近,甚么动静传不出来?乡里都在骂你不是人了!程家休了你,村夫们只要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