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平淡的生活[第2页/共3页]

“颜烈跨出房门，只见过道中一其中年士人拖着鞋皮，踢踏踢踏的直响，一起打着哈欠劈面过来，那士人似笑非笑，挤眉弄眼，一副惫懒神情，满身油腻，衣冠不整，满面污垢，看来少说也有十多天没沐浴了，拿着一柄褴褛的油纸黑扇，边摇边行。颜烈见此人穿着明显是个斯文士子，却如此肮脏，不由皱了眉头，加快脚步，只怕沾到了那人身上的肮脏。突听那人干笑数声，声音甚是刺耳，颠末他身边时，顺手伸出折扇，在他肩头一拍。颜烈身有武功，这一下竟没避开，不由大怒，喝道：‘干甚么？’那人又是一阵干笑，踢踏踢踏的向前去了，只听他走到过道绝顶，对店小二道：‘喂，伴计啊，你别瞧大爷身上破褴褛烂，大爷可有的是银子。有些小子可邪门着哪，他就是仗着身上光鲜唬人。招摇撞骗，勾引妇女，吃白食，住白店，满是这类小子，你很多留着点儿神。稳稳铛铛的，让他先交了房饭钱再说。’也不等那店小二答腔，又是踢踏踢踏的走了。……”

苏钺把嘴里的面咽下去，问道：“那两个男孩的故事？”用心在“两个男孩”四个字上减轻了语气。

“哦。”苏钺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半躺在沙发上，还顺手扯过一个抱枕抱在了怀里。

苏钺去洗了个澡，换了件洁净的衣服，出了卫生间一看，茶几上摆着一碗面条。郭婧却不在客堂里，书房的门开着，她正坐在电脑前看脚本。

她在苏钺的电脑上新建了一个文档，题目打上了“射雕豪杰传”五个字。

她有些泄气的抓了抓头发，想起父亲听完那张专辑时说的一句话来：“那小子还真是天赋。”

苏钺挑起一筷子面，借着低头的工夫暴露一个莫名的浅笑。

“……楼上世人都抢到窗口旁观，只见空中一个肉团和铜缸一撞，铜缸下堕之势变成向前斜落，肉团和铜缸双双落在黄马背上。那黄马驰出数丈，转过身来，直奔上楼。马王神韩宝驹身在马腹之下，左足勾住镫子，双手及右足却托住铜缸，使它端端方正的放在马鞍之上，不致倾侧。那黄马跑得又快又稳，上楼如驰高山。韩宝驹翻身上马，探头在缸中喝了一大口酒，左臂一振，把铜缸推在楼板之上，哈哈大笑，一提缰，那黄马快速从窗口窜了出去，如同天马行空，稳稳铛铛的落在街心。韩宝驹跃上马背，和朱聪挽手上楼。丘处机道：‘江南七侠公然名不虚传！个个武功高强，贫道甚是佩服。冲着七位的面子，贫道再不跟这僧报酬难，只要他交出那两个不幸的女子，就此既往不咎。’……”

“不是起得晚，是底子没睡。”苏钺道。边说边答了个哈欠。“我把《亮剑》的脚本赶出来了，熬了一夜。方才写完，正筹办出去吃点儿东西。”

她无法地出了书房，看了看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苏钺，轻手重脚地分开了。

苏钺张张嘴，没说话，也跟着进了门。

“吃饱了？吃饱了就给我好好讲。”郭婧没听到苏钺持续讲故事的声音，头也没回的扔过来一句。

“喂，你再接着把昨晚阿谁故事讲完呗。”郭婧坐到了苏钺的面前，托着下巴盯着苏钺道。

“嗝……”苏钺打了个饱嗝，对劲地揉了揉肚子。郭婧拿过苏钺顺手丢在桌上的碗筷，回身进了厨房清算。苏钺看着郭婧往厨房去的背影，一时候竟有些发楞，讲故事的声音也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