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闲听落雪[第2页/共2页]

以是眼下卫卿跟他逛逛逛逛，先看个新奇。

殷璄一丝动容都没有，道：“是首辅先看的，你如何不去骂他？”

随后拍卖结束了，拥堵的人群才又散了开来。

雪花顺着屋檐细细碎碎的飘下，像是春日里飘飞的柳絮，独独添了清寒。

而两边的古玩铺子，也接踵亮了灯，开起门做买卖。

“那信在哪儿？”

这古玩铺里东西很多，除了前面柜台上摆放出来的，另有前面没有摆放出来的东西。

眼看着和殷璄快挤散了，殷璄伸手去拉她，她亦是朝殷璄伸手。

卫卿揭开绸布一看，只见那是一樽披发着温莹光芒的古玉佛。

就凭他这毫不知错的态度，哪有甚么耻辱心……

话音儿一落，还不待殷璄答复，怎想这时暗盘上俄然呈现了骚动。

卫卿：“……”公然不能对他抱甚么希冀！

挂着灯笼的竹竿悄悄闲逛，殷璄站在中间如山普通岿然不动，任卫卿靠着他。

殷璄似答复了一句。

两人便迟缓地顺着人潮持续往前走。

落了几片在殷璄的肩上，雪花在他深色的衣上，极其晶莹剔透。

卫卿伸手往他肩上拂去了落雪，低语轻微道：“下雪了。”

殷璄垂着眼眸，那不悲不喜的目光微微流转，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卫卿抽着嘴角道：“我看你俩都是吃饱了撑的，首辅看了好歹要还，殷都督看了如何不还？信在哪儿，到底还不还了？”

卫卿抬眼看他，刚好走到十丈处的一盏灯上面，他的侧影非常温和，身上又异化着一种寒霜一样的清冷。

卖家说这古玉佛是从先人墓葬里挖出来的，汗青悠长，和皇宫扯不上干系；掌柜的也细心验过，所言该当不虚。

那股只要他身上才有的冷檀香，冷不防钻进她鼻子里，让人感觉安宁。

殷璄顺手指了指前面。

半晌，他低下头，与她道：“信已不在我手上，我还不了你。”

殷璄将视野从内里的落雪上收了返来，先看了她一眼，才看着她手上的阿谁花瓶，道：“宫里还少这个？”

先前的锦衣卫已经来打过了号召，现在掌柜的见了二人，忙上前见礼。

卫卿的身影在灯火温黄的铺子里走来走去，时而往殷璄面前闲逛一下，不觉仓促，却满室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