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 第五节 黑水沟[第2页/共4页]

“混蛋！我没说要禁止你救人。不过暴虎冯河，绝非智者所为。”嘴里开骂，手却抄起一条缆索，结成环抛给周颖慧。然后说：“套在腰际，大哥拉着你。”同时还号令海员们尽速将桅杆系牢，制止闲逛，减少周颖慧和那海员的伤害。周颖慧心中打动，对周颖思点点头，然后将绳索系在腰间，缓缓爬向桅杆尽处。

是日云淡风清，船缓缓沿闽江东行，约莫过了一个钟点，驶过闽安镇入海。此时周颖思见定风旗略偏西南，晓得吹的是东北风。因而命令将艏艉帆都一并升起，以便全借风力。这船所用的帆可不简朴，是用厚棉布制成，大要还刷过桐油来防水防腐。帆面每间隙三尺就用竹条搭上横栈，不但能够撑平帆面，增加受风面积，充分应用风力；更可使风力均匀分离在帆面，制止帆布吃力过量而裂开受损。然后表示二缭〈司操舵调蓬〉转舵往东北方侧顺风进步，直往东涌岛驶去。只是好景不长，约行两个小时候，风力俄然转弱，乃至无风。只好往近处一岛抛碇临时停靠。易通衢不解，趋前来问周颖思。周颖思答道：“舟无风不可，以是暂泊此处。”易通衢复问：“那这是那边？”周颖思也不清楚，便问李二。李二回声而答说：“这是横山岛，再畴昔一段水程就是东涌。”就如许等了整整一天，风势始终很弱，不敷以鞭策船只。周颖思见天气渐暗，决定就在横山抛锚碇泊一晚。

果不其然，几个钟头后，靠克日暮时分，风势愈来愈大，鞭策满张的帆让船飞奔划过海面，但是也让浪头愈涌愈高，偏生现在又下起雨来。船面上面又是浪花拍上的海水，又是落下来的雨水，湿滑让人站立不住。更别提因为浪涛导致的船身摇摆了。眼看就有强风，周颖思赶快让老舵工换下大缭去掌舵，让另一名舵工领着大缭、二缭和1、2、三迁及一干海员将蓬帆落下，艏艉桅杆放倒系紧，免得强风吹折。此时船若一叶扁舟，在大海中无助地漂泊着。俄然间船艏俄然仓猝方向北方，周颖思和李二都晓得，这船是闯进东黑水沟内里了。周颖思强作平静，叮咛老舵工极力往东南行驶后，回身走进船艉舱间内供奉妈祖像的龛房，长跪于前冷静祝祷，祈求安然度过凶恶。

周颖慧本是热血男儿，哪能无动于衷！当下就要揉身而上，爬畴昔救他。现在周颖思已经安设好易通衢，走上船面来。见此风景，大声喝止周颖慧的打动行动。

“李二，这该是西黑水沟吧！”周颖思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