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汴京一日记 全[第7页/共11页]
桑梓儿叹道:“也亏这陈亚,竟对得这般的绝对!”
桑梓儿被一言惊醒,不由微微一笑,说道:“石哥哥,我想到一小我!”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萧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小我堪寄。
桑梓儿正想向他扣问,忽见他深思出神,忍不住便问道:“石大哥,你在想些甚么?”
石越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不由怔了一怔,这家酒楼他倒也曾来,饮食也算得上汴京驰名之处,但更加驰名的倒是这家酒楼的艳名,桑梓儿瞥见的那几十个盛饰女子,便是待客人呼喊陪酒的妓女,此时倒也罢了,若到得晚间,人数更盛,数百名女子站在那边,灯烛荧煌,高低相照,可真好像神仙中人普通。但是这等的地点,哪能带清明净白的少女来到?楼上来往又尽是大富之辈,说不定便有识得本身之人,若被人认出,那真叫苦也!可桑梓儿不过是一个不解事的少女,这些原因,却如何向她分化明白,一时候不由微微苦笑。
当下两人便这般出了桑府,倒也没引得下人重视,只侍剑初时还觉奇特,不知为何多出一人?待认出是桑家的二蜜斯,便乖觉的闭嘴不语。
只见匣盒着躺着的是两品长不过尺的黑条,明显是墨,但是黑亮光亮,其纹如犀,墨处边沿还留有刃,明显是留做裁纸之用,与平常墨大有分歧,石越心中纳罕,接详确看,却看一块墨身上题着“新安香墨”四字,其幕写着:“歙州李超造”,别的一块墨身上的题字则是:“歙州李廷珪造。”
桑梓儿点点头,当下两人到茶舍坐下,早有茶博士上前斟茶叙话,本来相国寺中,每天均设有演出节目,现在正有人击节平话,说的恰是一出:白衣秀士平魔记。
那老者抬开端来,冷冷一笑,道:“本来也是不懂装懂!”
那人笑道:“小娘子的姐妹想必便是艳名播于京师的楚云儿女人罢?”
桑梓儿听他如此说,也只得做罢,撇撇嘴低声道:“偏你们去得我就去不得!”
此中一个紫衣女子嫣然一笑,也未几话,顿开喉音便唱,莺莺呖呖,唱的倒是一曲《蝶恋花》:
石越微微一笑,说道:“那是他们抬爱了!”
那紫衣女子悄悄一笑,说道:“这位石九变也另有缠mian的词句,”说着微微一顿,曼声吟道:“莫问湘江桥下水,此生羞作无情死!”
石越解释道:“当时有人建议定都洛阳,那边有险可守,军事上大为无益,若再能定都长安,天然更可成为凭恃,但是太祖天子终究力排众议定都汴京,也实实有他不得已的苦处!大宋建国之前,历经近百年的战乱,洛阳长安俱已经残破不全,补葺宫殿必要极大的用度,并且当时为定四方,养兵也是大量之需,也需求大量的赋税自南边运来弥补,如果定都洛阳长安,运河未通,陆路运输,那么破钞之巨,实在惊人,以当时国力,千万不能及此!是以不得不定都汴京!但太祖天子当时也说了,子孙如不足力,是当迁都的!”
桑梓儿笑吟吟翻开匣盖,笑道:“你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