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汴京一日记 全[第11页/共11页]
石越也不晓得她说的是谁,见她俄然脸红,不知是想到了甚么,微觉好笑,不由问道:“这又如何样呢?”
石越想了一想,但他对门路究竟也不甚通,当下只得叫了小二过来扣问,只见小二笑道:“往前不远是前州桥,临汴河大街的便是相国寺,桥西有贾家瓠羹,孙妙手馒头,尽是人间甘旨哩!”
石越见她对甚么都感猎奇风趣,恨不能一一问个明白,不由哑然发笑,不过见她如此欢乐,便也耐烦相陪,只是目睹时至中午,好不轻易打断她道:“我们先寻家旅店用饭,好不好?”
桑梓儿笑吟吟翻开匣盖,笑道:“你瞧呀!”
听了如许凄清的一曲,回途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好轻易行回桑宅门前,石越正要说话,却听桑梓儿悄悄道:“石哥哥,我……我要归去啦!”
“爹娘现在客堂待客!”桑梓儿的脸上闪现出一个促狭的浅笑,抬高声音说道:“有人来给哥哥提亲!”
石越见她不说,也不逼迫,心中却想道:“小丫头年纪大了,不免多了很多古怪心机,却不知那天她赶上了甚么人?”他天然猜想不出,那天桑梓儿赶上的倒是楚云儿。当下道:“你累了罢?我们去喝碗茶好不好?”
石越道:“当时大宋初建,四方不决,太祖天子与众大臣商讨定都之事,很多大臣尽皆分歧意定都汴京,因为汴京地处平原之上,豁露在黄河以外,若逢战乱,便无险可守,燕云十六州又被割赠辽人,如果辽人南侵,只须三日便能驰到汴都城下,这对是国防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桑梓儿喜孜孜的从桌上拿起一个卷轴,笑道:“石大哥,你猜这是谁的真迹?”
桑梓儿见他不动不答,脸上笑容却非常古怪,心中大奇,问道:“石哥哥,如何了?”
桑梓儿轻笑出声,讽刺道:“石哥哥,别人都夸奖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天上降下的左辅星,怎地连李廷珪墨都不识得?”
桑梓儿眼波流转,想了又想,只得道:“石哥哥不要卖关子,真说了罢!”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沉卷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里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qing意。
桑梓儿将墨递给石越,说道:“石哥哥,但愿你用了他留下的墨,不会变得象他一样促狭!”
桑梓儿点了点头,正要伸谢,却见又走进两个袅袅娜娜的盛饰女子,手执云板,明显是来唱曲,这两个女子俱有几分姿色,走进以后深深便道了四个万福,世人便先喝了一个合座彩。
石越点头道:“我如何猜得出来?”心中动机一转,笑道:“这便是你要教我练的字么?”
三年畴昔了,眼下的石越固然还称不上功成,但也早已算得上名声赫赫的人物,隐然间魁首天下仕子,负国人之重望。可现在这一场风波,又将他推到了风尖浪口。
石越见她手中所托的是一个红木匣盒,不过手掌大小,但上面雕花缕纹,漆光鉴人,仿佛甚是宝贵,不由猎奇,问道:“这内里又藏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