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学术与政治 上 2[第2页/共5页]

赵瞻恭声答道：“辽人知我圣天子在位，并不敢觊视我皇宋，臣到契丹之时，契丹魏王曾问及石越，说我大宋有此等人，为何不能用？”

冯京皱了皱眉头，这些事他也微有耳闻，一方面感觉石越毕竟年青，让人抓住了如许的把柄在天子眼进步言，幸亏天子并不见怪；另一方面也感觉那些御史大多事。因说道：“臣觉得这件事还须责令石越整改才行。那些学员有未几是有功名的，公开打斗，有失体统。”

他回身看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喝采。那人视线低垂，嘴角不易发觉的带着一丝奸笑，便是石越的幕僚李丁文。

王安石诸人都严峻的看着他，恐怕他的答复有失国体。赵瞻安闲答道：“臣说我大宋比石越聪明之人何止千百，故其仍需加磨励，方能大用。吾皇正用其为参赞咨议，恰是熬炼人才之意，谈不上不消。”

只听天子笑道：“他的白水潭学院教的课程太杂，门生们有的支撑程颢，有些支撑邵雍，是以三天两端在一个酒楼上打斗。全部东都城传为笑谈，御史说他治校不严，有失体统。”

中书省都堂，方才从辽国出使返来的赵瞻正在向几个宰相汇报出使的环境，并且等候天子的访问。

“臣传闻石越的《论语公理》等书颇传播于契丹，其人颇读其书。臣亦传闻连高丽也有石越的《论语公理》传播，这是蛮夷心向汉化之故使然。”赵瞻和石越没甚么特别的友情，以是也只是实事求是，想甚么说甚么，并不决计美化石越。

“我们先生说，邵传授（邵康节）想传数学给他们兄弟，可我们先生没这个工夫学。”说话的明显是佩服二程的门生。（作者按：数学，是指河洛之学，和本日之数学分歧。）

“哦。”赵顼感兴趣的挪了挪身子，问道：“你如何答复？”

冯京也说道：“韩绛用种谔之谋，兵败辱国，也是难辞其咎。朝议必定要处罚二人。”

王安石笑道：“治校不严，倒也不能怪石越，中书省青苗法改进，他常常奉诏来制议法律，兼顾乏术。”

赵瞻按捺住心中的别扭，好不轻易才捱到天子的召见，因为出使辽国事大事，几个宰相都要一同前去。

冯京讷讷说道：“这个，这个，白璧微瑕。”

“说得对，这类人举止轻浮，是学院的害群之马，就该骂。”在中间鼓励的是那些佩服二程的门生，刚才被佩服邵氏的门生抢白了，一向挟恨在心。并且二程的家声，是等闲不准人丁出恶言，特别唾骂长辈，更是大忌，他们内心也看不惯，免不了在中间鼓噪。

“嗯，你答得很得体。你可知契丹人如何晓得石越的？”赵顼略表嘉奖。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凭甚么你就敢骂卫传授卫瞎子？”

“卫瞎子的话你也能信？就算卫瞎子，他也是学周易的，一样装模作样，可他的数学又如何能及邵传授一二？”有人嘲笑道。

“地是圆的，沈括传授和卫朴传授就很赞叹，二位先生精通天文，可由历法而推算，觉得石山长所言确是至理。至于原子之说，固然现在不能证明，但是你那元气之说，又如何能证明？”

王珪之后果为说了石越的字不好，本是有点迫不得已，他也不想获咎石越，此时便捋须笑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得卿何事？年青人气盛一点，也怪不得石越的，御史是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