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汴京.杭州5[第5页/共9页]

吕华打了个躬，回道：“小人刚来，听到老爷喊备车，不太小的出去，倒是通报老爷，军火监陈大人在前厅求见，一同来的另有一个叫邓绾的大人。”

“福建子，真是可爱！”王雱恨声骂道，一时又气又恨，血气上涌，几近晕去。

赵顼身着明黄的龙袍，坐在御书房中小憩。

这时见了王雱，略略问了几句病情，便忍不住滚滚不断提及交趾之事：“交趾自黎桓篡国，丁氏一脉便绝了，朝廷不遑讨罪，只封黎桓为交趾郡王觉得安抚之意；黎桓身后，交趾海内几度夺位，李公蕴又夺黎氏之位，传到本日，是李乾德在位，今上封为南平郡王。却不厚交趾虽奉朝贡，实包祸心久矣，当日侬智高之叛，便曾连交友趾，是前鉴不久。不久前交趾为占城所败，其军队已不满万人，数日以内，便可安定。若本日不取，必为后忧，悔之无及！”

只听*凤持续说道：“……前几日我听智缘和尚说，他曾给王元泽诊脉，说王丞相此子，风骨竦秀，是非常之人，可惜却故意疾。门生去相国寺听平话的说三分，有平话的讲到孔明三气周瑜，虽是村言野语，门生却深思，王元泽或者竟是和周郎一个弊端。是以天不假年……”

赵顼翻开奏章，“……臣已复河州，不料降羌复叛，玛尔戬趁机占有河州，臣遂引兵攻诃诺木藏城，托陛下洪福，一战而破。遂穿露骨山，南入洮州境，门路局促，军士释马徒行，遂失消息，玛尔戬以其党守河州，自率军尾随臣军，军士苦战数日，复平河州。再攻宕州，拨之，洮州路遂通……”厥后恰是盖着王韶将印！

吕惠卿目光活动，看了邓绾一眼，笑道：“我当然晓得，元泽已经推让了，元泽身为丞相之子，倒是颇知谦退之道。”

赵顼喜动色彩，笑道：“这也是火线将士奋战之功，才有此本朝数十年未有之大捷。朕意，进王韶左谏议大夫、端明殿学士，以赏其功！”

石越组建船队的设法，并没有遭到政事堂和枢密院太大的阻力。争议的核心，倒是派谁去节制那只船队。一方面，石越既然说要经商，那么任谁都晓得好处极大，是一个肥差；另一方面，这只船队必定要出海，那阔别中华，度过凶恶的波浪，和蛮夷之人打交道，在大部分官员看来，的确便是比被贬到崖州还要惨。两比拟较，倒是害更甚一些，这个节制使臣，反倒成了烫手的山芋。但是如果说不派人去节制，让石越罢休施为，却没有人敢开这个例。

“邓绾？”吕惠卿一怔，一面向客堂走去一面深思，“他来做甚么？”

邓绾也笑道：“是以履善和我，便想出一个主张来……”

吕惠卿微微一笑，轻咬碎牙，想了一下，方安闲说道：“臣觉得加龙图阁直学士，是恩宠过分了。王元泽受丞相家教，深知谦退恭让之道，决然不敢接管，莫若就拜龙图阁待制。”

“当然能够！”

不幸这几日一向卧病在床的王雱，本觉得本身终究超越了石越，拔到先筹，成果吕惠卿一席话，由龙图阁直学士连降三级，变成了龙图阁待制。更可爱的是，“仅仅”授龙图阁待制的来由，是他的功绩不及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