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汴京.杭州5[第3页/共9页]

刘攽、苏颂、孙固都停止了手中的事情，望着天子，一面猎奇石越又在奏章中写了甚么。前天的奏章说预付三年盐茶之税，拍卖盐场，各种出人料想之举，天子和王安石都已经同意，批复的*都到了路上，明天所说，不知又是甚么惊世骇俗之事。

一个家人探进头来，恭声说道：“公子，邕州知州萧注来给公子探病。”

吕惠卿微微一笑，轻咬碎牙，想了一下，方安闲说道：“臣觉得加龙图阁直学士，是恩宠过分了。王元泽受丞相家教，深知谦退恭让之道，决然不敢接管，莫若就拜龙图阁待制。”

而蔡京内心，却也充满着严峻、镇静之情。他明显晓得这件工风格险极大，弄个不好，他和石越一起就会被弹劾得永久不能翻世，却仍然顺着石越的思路帮他想点子，因为他晓得一旦胜利，他必定成为石越的亲信，又为国度翻开庞大的财务来源，循此之蔓，一起上爬，前程真不成限量！在他眼里，那支船队实在是一条从杭州钱塘尉通往汴京禁中政事堂的金光大道！

赵顼喜动色彩，笑道：“这也是火线将士奋战之功，才有此本朝数十年未有之大捷。朕意，进王韶左谏议大夫、端明殿学士，以赏其功！”

石越却不成能顾及这些人的感受，见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阿巴斯王朝的阿拉伯人，内心更加欢畅。他悄悄击掌，便有一些差人出来，给每个贩子分发数张写满了笔迹的宣纸。曹友闻接过手中的几张纸一看，只见上面竟然密密麻麻满是书目，他略略一看，有《形而上学》、《抱负国》、《天文大集》、《植物志》、《金色格言》、《逻辑学》、《地理学》、《多少道理》、《解剖学》、《定律》、《波斯列王记》、《卡里莱和迪极》……统统闻所未闻之书目，达百余部之多。而在书目之旁，另有一种弯曲折曲之夷文所标书目，仿佛便是这些书目之夷名。

他脱口而出，立时自发讲错，摆布一看，所幸无人，不由自失地一笑，大声喝道：“备车。”

汴都城，大内。

吕惠卿淡然一笑，欠身答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一来丞相家教，臣料元泽不敢拜受，二来元泽毕竟未曾亲历军功，若以功绩而论，元泽于国度建立仿佛不及石越，石越为宝文阁直学士，等而下之，元泽为龙图阁待制，也是名至实归。”

王安石心中固然不肯意，但是他本是荐王韶之人，此时独存贰言，岂不要让人思疑他有异心？当下也只得勉强附议。

群臣纷繁要求召回王韶，刚巧王雱、吕惠卿都不在殿中，王安石要避怀疑，赵顼早已把石越临走之前“玛尔戬未擒，不成召回王韶”的诫言扔到了九霄云外。而王安石心中，也不自禁的苦笑，想起石越临去前和本身说的话，也只要点头暗道“忸捏”罢了。

苏颂不动声色的看完，把奏章递还天子，这才安闲说道：“孙大人此言差矣。孰为义，孰为利，石越在《论语公理》中说得清楚，臣觉得是深得孔孟之要义。为国逐利，是大义，为民逐利，是大仁。互市外洋，如石越奏折中所说，以中国泥土烧制之陶器，绵花织成之棉布等无穷无尽之物，换得外洋之特产、金、银、铜钱，乃至粮食，岂不远胜于加赋于百姓？何况船队又不花朝廷一文钱，以兵养兵，若其胜利，朝廷坐享其利，若其不成，于国度无涓滴侵害。这等事情，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