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汴京.杭州1[第7页/共9页]

蔡确嘲笑道：“我非是不顾百姓存亡，只是不肯因为妖言而动扰朝政。”

“一日以内，连降两道制文，似升似降，看来皇上为了措置公子，也是煞费苦心。”李丁文笑道。

王安石淡淡的看了石越一眼，对天子说道：“臣岂是守财奴，臣只是幼守贤人之训，不敢语及怪力乱神。若能确知来岁有旱，便是停息新法，也在所不吝。”

“本来如此。”*算是又上了一课。

“也好。苏卿，你来草制吧。”赵顼对站在一边的知制诰苏颂笑道。

“臣有一点设法，要么陛下对石越降职、罚俸，留在京师，委一个部寺之责，也算是惩办了。要么就远放外郡，一来熬炼石越，看看他在州郡任上治民的才气，将来若进中书，也能让民气服；二来也是奉告群臣，已经惩办了石越；三来看看石越的襟怀，是心存怨望还是处变不惊。比起置于京师四周，要好很多。陛下贤明，必有定夺。”

石越点了点头，半晌，又说道：“长卿你的定见是同意还是反对？”

石越目睹又是一片反对之声，终究按捺不住，对着蔡确愤然说道：“中丞何如只怕后代之讥，而不顾百姓存亡？”

“没甚么事情，不过有件事要奉告你，我加授宝文阁直学士，进朝奉大夫，筹办出知杭州了。”石越怕老婆担忧，轻描淡写专捡功德说。

内心明显晓得韩绛说的是阿谀话，但是赵顼惨白的脸上，也不由出现一丝笑容。“朕想让石越在京师四周，择一善地，出守大郡，也好不时咨议。卿意如何？”

蔡确做到御史中丞这个天下最高监察长官之职，一贯靠的是希合天子之意，见天子发话，他便乖觉的杜口不言，便如从没有产生过这件事情一样。

但是此时集英殿内，无声地反响着孙固那刚强的声音：“臣不敢奉诏……”

“不错。”

赵顼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以示承认。他晓得苏颂在白水潭学院兼课，和石越私交杰出，公然一篇制文里，找不到石越半句好话。

一旁的内侍不待叮咛，当即摆好文房四宝，赵顼想了想，说道：“写两道制文，第一道，授石越宝文阁直学士。”

石越一边和三人叮咛，一边不时用眼神向外瞟，仿佛在等甚么。司马梦乞降*固然是一起陪客，也不时会往门外看上一眼，只要李丁文若没事人普通，细细的品着贡茶。李敦敏最是细心，立时晓得石越固然看似安静，但内心仍然悬着担忧。他本来想替蔡京问问前程，这时也不好开口了。

“不错，把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固然打了一个，可另一个篮子里另有，如果放在一个篮子里，打碎了就全没有了。”

冯京这时候目睹事情刚有挽回的余地，不料曾布一开口，事情又是急转直下，内心也不知做何设法。他谨慎说话说道：“现在要鉴定真假，实在不成能。臣觉得陛下所言外示以宽，内为之备，最是贤明。这类种办法，假各种名义公布便可。财务之宽裕，朝廷节流用度，一定不能支撑。”